到過最難纏也是最可怕的對手,能不戰,當然是最好不過了,省下無數門中弟子的性命,何樂而不為呢。杜庭威和他想法正相反,他在上海如魚得水,正是對付謝文東的最佳時機,而現在對方要走,他怎能甘心。本來他想派人阻攔,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一時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情煩躁。這兩天,杜庭威著急上火不打緊,身體也變得不舒適起來,經常出現渾身乏力,頭暈,巨咳等現象,開始也沒在意,只是以為普通的小感冒,哪知道這種狀況越來越嚴重,以至於發展到後來,連起床都需要別人攙扶。派來保護他的保鏢們見狀況不對,生怕他有失自己擔不起責任,將他送到醫院,沒出兩日,檢查報告出來,說他的血液呈陽性。一看這報告,不只保鏢們傻了,連杜庭威自己也傻了。血液呈陽性代表什麼,他哪會不知道,愛滋病的可怕之處在於破壞人體的免疫系統,平時看來很普通的疾病,在愛滋病患者身上卻是致命的。杜庭威徹底被驚呆了,方寸大亂,頭腦一片混亂。下面的保鏢大急,有些失態的問他不是每回上床都帶套的嗎?怎麼突然會得這種病?杜庭威聽後想都沒想,回手給那問話的保鏢一耳光,咆哮道:";我他媽怎麼知道?";
其他的保鏢嚇得一縮脖,本想問清原由,一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又都忍了回去,無不在心中暗罵一聲:該!
杜庭威喘著粗氣,冥思苦想,終於記起不久前那家他常去的夜總會里玩了幾個外國的小姐,或許當時姑娘們未經人事的呼救與反抗擊起身體裡的獸性,一時興奮,竟然連套子也忘記帶了。他狠狠一排腦袋,叫道:";媽的,賤人,竟敢用有病的女人陰我!";他一把揪住一名保鏢的脖領子,喝道:";去,你們把那家咱們常去的夜總會老闆、媽媽桑,還有那幾個外國的賤人統統抓回來,媽的,我活不了,你們誰也別想活!";保鏢們見杜庭威象瘋了一般,手腳亂舞,吐沫橫飛,生怕粘在自己身上被傳染,悄悄退後,一聽他要找夜總會老闆的麻煩,正和心意,無不自告奮勇,主動前去抓人。
可惜,保鏢們到了夜總會之後,毛都沒撈到一根,夜總會的媽媽桑,還有那幾個外國妞都不知去向,而老闆正身在國外,主事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經理,保鏢們為了交差,還是把那倒黴的經理帶了回來,聽後杜庭威的發落。
";聽說,杜庭威病得很嚴重?";謝文東站在鏡子前,斯條慢理的整理衣服。筆挺而合身的黑藍中山裝,讓他消瘦的身形更加挺拔,英姿勃發,越見清秀。站在一旁的劉波暗歎一聲,東哥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面對什麼事都是胸有成竹,瞭然在心,即使自己跟隨他多年,也難以看穿他的心事。剛才東方易又打來電話,語氣急迫,說有一位地位級高的中央領導人要見謝文東,希望他能馬上來北京,臨掛電話前,東方易狀似無意的叮囑一句道:";自己小心。";東方易不是愛說廢話的人,他的每一句話都有一定的含義,一句小心,謝文東已然明白此行恐怕不會那麼風平浪靜。姜森更是勸阻道:";東哥,恐怕中央已準備拿咱們開刀,我看還是不去的好,趁現在我們身在上海,不如……";";不如怎樣?";";出國!隨便去哪一個國家都好。";
";呵呵!";謝文東笑了,說道:";你看我想逃跑的人嗎?中央的高官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見到的,既然人家已主動邀請我,我哪有決絕的理由。";";可是東哥,";姜森急道:";東方易那句_自己小心_不是已在暗示你了嗎,去北京,怕凶多吉少啊。";
";恩,我知道,老森,不用再多說了,危險於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