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來哦!”薛鍾離招呼道:“下次直接找我,可以打八折。喂,等等,你會鈔了麼?”
慕容無風已經到了大門之外。
翁櫻堂遠遠地趕過來,將薛鍾離的腦袋一拍,道:“你小子的腦子長到哪裡去了?見了老闆的老闆還不客氣一點。人家在這裡吃飯從來不會鈔。我們掙的鈔有一半還要交給他。你這是跟誰套近乎呢?若不是你認得他夫人,他才懶得理你呢。還不炒菜去。”
慕容無風一出門,就看見荷衣在牆角里捂著肚子笑得死去活來。
“笑夠了沒有?”他一把將她拉起來。
“沒有。你怎麼這麼逗呢?”她還在咯咯地笑。
“有這麼好笑麼?”他道。
“哈哈哈,笑死我啦……”她前仰後合。
他只好在一旁等著她笑完。
兩人行至馬車旁,慕容無風正準備拿出柺杖,腰忽然一緊,眼前一錯,荷衣早已將他抱入車內。
翁櫻堂追了出來。他已叫人將他們點的菜重做了一份,用漆盒裝好,連著一張小几一起送了過來。
“我們就在馬車上吃好了。”荷衣道。
他們的馬車原本也很寬敞。
說罷便將矮几支在慕容無風的身前,拿出菜,擺好碗筷。
慕容無風將一塊紅燒肉夾到荷衣的碗裡,道:“請。”
她看著碗裡的肉,眼淚不知為什麼滴了下來。
“又怎麼啦?”他放下筷子,輕輕撫著她的柔發,道。
“無風……答應我,你要陪著我……活很久。”她淚水不斷。
“好好的,怎麼又想起了這個?我這樣子看上去象很快就死的人麼?”他掰著她的肩膀,將她攬在懷裡。
“可是,你總是不顧惜自己……明明受不了累,卻偏偏還要累壞自己。”她忽然緊緊的抱著他,混身發起抖來。
“我會時時注意休息的。”他輕輕地道。
荷衣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象這樣子鬧一下,要他發誓照顧好自己。
他只好不停地發誓。他知道,自己嚇她的次數太多。再堅強的女人也受不了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驚嚇。
“吃飯罷……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他擰了擰她的鼻子。
他傾了傾身子,給她添了一碗湯。
荷衣不愛吃燙的東西。喝湯的時候,他總是先盛好一碗,放到一邊,等她吃完了飯,湯正好到入口的溫度。
她嘆了一口氣,忽然道:“無風,我們……有好幾天沒去看過子悅了。”
“嗯。”他也想起了這件事。
谷裡早已盛傳這對夫婦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孩子。子悅一直住在奶媽鳳嫂的身邊。
夫婦兩經常有好幾天都不光顧鳳嫂住的聽濤水榭。
鳳嫂也姓慕容,是慕容無風的遠房親戚。對此頗有微辭。
“谷裡有好幾家的小孩子是我帶大的。說真的,我還真沒見過象谷主和夫人這樣不管自己孩子的家長。”有一回她抱著子悅在趙謙和麵前抱怨。
“谷主身子不好,又忙,倒還罷了。夫人怎麼也不管呢?這孩子究竟是不是她親生的啊?”
趙謙和連忙道:“你別瞎說。”
子悅剛剛過了一歲不久,慕容無風就將鳳嫂連同子悅遷到了竹梧院隔壁的“倚碧軒”。
“倚碧軒”不大,卻是以前老谷主的起居之處。與竹梧院只有一道小門相連。
那小門緊鎖。是以雖然鳳嫂帶著子悅,要進竹梧院,也要象其它的人一樣要事先入稟。
鳳嫂一直以為自己是多年以來,除了夫人之外的第一個可以自由出入竹梧院的人。對此頗為自得。
子悅一歲的時候,她以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