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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絃歌的兩個孩子都是嫡出,是王妃鄭氏所出,大的那個是女兒,今年五歲,已經比較懂事了,規規矩矩坐在衛太后的右側,喂她吃的就禮貌地笑笑,然後小口小口地吃掉;小的那個是兒子,只有兩歲,還是不懂事的年紀,一直在跟衛太后搗蛋,喂他東西也不乖乖吃,還弄得到處都是,衛太后也不嫌棄,還樂呵呵地逗他玩。
與蕭寫意內心世界的翻江倒海不同,元陽和蕭秋顏對親祖母不搭理自己這個事,基本沒有感覺。
元陽養在顧微身邊,太皇太后都對她另眼相看,至於兩位太后,她從小的印象就是每天要去她們宮裡轉一圈,給她們請個安,別的就沒了,所謂的祖孫感情,幾乎是零。蕭秋顏更不用說,除了盧若蘭,他和蕭寫意都不怎麼親,衛太后什麼的,更要靠邊站了。
因此,衛太后抱著蕭絃歌的孩子親熱,他們都是不在意的,一個和顧蘭裳玩得開開心心,一個跟盧若蘭說著竊竊私語,反而是蕭寫意的臉色忽青忽白,叫人看了有些奇怪。
好容易把宮宴忍耐過去,蕭寫意回到棲鳳宮就開始發飆,口口聲聲數落衛太后的不是。
其他人聽了他的話,都是把腦袋埋得深深的,希望皇上不要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衛太后好不好,她都是皇上的親孃,沒見皇上就是氣成這個樣子,也只敢在背後發發牢騷,他們聽了不該聽的話,還是夾緊尾巴做人的好,千萬不要多生事端。
蕭寫意說了好一會兒,始終沒人回應,不禁意興闌珊,少了幾分興致。
鳳琪見了覺得差不多了,就給他端了杯熱茶過來。蕭寫意正好說得口渴,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半杯,還想接著再說,見鳳琪似笑非笑站在自己面前,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他抬眼一看,才發現屋裡原來站著的人,都被鳳琪打發下去了。
“懷瑾,你有沒有覺得朕很煩?”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蕭寫意以為自己在面對很多事的時候都能做到心平氣和,直到蕭絃歌回宮,他才發現自己的修煉,遠遠沒有到家。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見到衛太后對待蕭絃歌的態度,他的心火,就很容易被撩撥起來。
鳳琪輕輕搖頭,可能是他們家也有類似情況的緣故,他對蕭寫意在這個問題上的心結,還是可以理解的。在鳳家,鳳老太太對鳳翔和鳳揚兩個兒子,也是明顯的區別對待。鳳翔能幹,會讀書,會處事,鳳老太太習以為常,從來不多說多問一句,她老人家可能覺得,鳳翔天生就該這樣。鳳揚差不多可以說是鳳翔的反義詞,鳳翔會的,他不會,鳳翔擅長的,他一竅不通,可就是這樣,在鳳老太太眼中,鳳揚還是最好的。
對待兒子如此,對待孫子自然一脈相承,別看鳳琪是鳳家的嫡長孫,可是鳳老太太對他,一向是不鹹不淡,那會兒沒有對比,鳳琪也就沒有落差,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二叔那麼大年紀的人了,讀書還比不過自己,祖母怎麼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誇獎他呢。
後來有了鳳琛,鳳琪就明白了,在鳳老太太的眼睛裡,二叔一房才是寶,他們長房,面上看著還是那麼回事,可要不是鳳翔是鳳家的掌舵人,兩房人的衣食住行都是他掏銀子,可能就跟撿來的差不多了。鳳琪見蕭寫意實在糾結,就把自家的事說了出來,好讓他聽了心裡可以平衡點。
“懷瑾,你說的都是真的?”果然,一聽還有比自己更倒黴的,蕭寫意頓時好受多了。
鳳琪挑了挑眉,認真道:“臣不敢欺君。”他也是前不久回家才知道的,鳳老太太偏心能偏到那個程度。普通人家分家,如果都是嫡出的兄弟,平分產業的確是有的,不稀奇,可人家分的那是祖業,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大家都是嫡出,實在要平分說的過去。
他們鳳家不一樣,鳳老太爺起運晚,他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