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正在好奇那鷹隼到底是帶了什麼非看不可得訊息,就聽到門外遊廊上,無涯傳來一陣自嘲的冷笑聲。容軒心裡有些訝異,忙出門去找無涯。
遊廊上一隻鷹隼立在廊簷,目光炯炯,帶著十分的戾氣和靈氣。
無涯站在廊前,手中揉著新到的信件,渾身顫抖,似乎怒不可遏,全然沒了方才和容軒調笑時輕鬆的姿態。容軒心裡一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一貫冷靜的無涯激動成這樣的事,必定是壞到極點了。
容軒猶豫著把手扶上無涯的肩膀,卻是被他轉身錯過了,手懸在半空中,訕訕收回。
“出什麼事了?”
無涯沒有在聽他講話,直直地盯著前方,薄唇緊抿,眼中一片飛雪。
“這才是你的目的,就是想要困住我,讓我離不開你不得不來求你?哼。你休想讓我聽憑你的擺佈。”
“無涯?”容軒輕輕叫他,無涯卻依舊沒有反應。
容軒看著無涯,心裡莫名地有些害怕。
“無……無涯,你別嚇我……”
他從未見過無涯如此戾氣逼人的樣子,目光冷得能將人凍住,簡直像變了一個人,彷彿從未見過一樣,陌生而可怕。
容軒伸手捧住無涯的臉仔細端詳,一臉擔憂。
無涯忽然回過神來,抓住容軒的手腕問道:“怎麼了?”
“我才要問你怎了吧?!”容軒忍不住吼道。
忽然之間氣成那樣,連喊你的名字都沒有反應,問了又什麼都不說,這是存心設定好要讓我著急死嗎。
無涯看著他眉目一彎,一掃剛才的怒氣,笑得和煦:“別擔心。”
“到底出了什麼事。”
“被原先就料到的事亂了手腳罷了。”
“原先就料到的?”容軒道,“那怎麼還能亂了手腳。”
無涯輕輕環住容軒:“原是想到了,只是不願相信。如今……不信都不行了。”
“到底發生了……”
“軒兒。”
無涯打斷容軒的問話,輕輕抬手把容軒的頭按在自己肩上。
“有你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
“你的意思是,顏都他可以自由進出景王宮?”
容軒點點頭。
容軒把那天夜裡跟蹤顏都的事告訴了無涯,原本是不想說的,到頭來還是覺得能有人一起商量會更好一些。聽到容軒說顏都可以自由出入景王宮,無涯也吃了一驚。
“那你有沒有看見,跟顏都見面的是誰?”
“沒有,我只看到他進了王宮,然後就回來了。”容軒聲音小了下去,無涯輕輕握住容軒的手,如同一劑安慰。
“你記得那天你問我憑什麼信他嗎。”容軒忽然問道,“那時候我答得沒有半分猶豫,可是現在……”
無涯低下頭,沒有接話。
“無涯,你說我到底憑什麼呢。”
一陣沉默。屋內靜得能夠聽到燭火的燃燒聲。
無涯讓容軒再仔細回想一遍從天澤山回王宮後發生的事情,畢竟千字帛一事是在那之後洩露的風聲。
容軒極其繪聲繪色地重現了回王宮後發生的一切,無涯一開始還耐心地聽著,聽著聽著就實在忍不住打斷了:“軒兒,我要聽的是重點,不是你們回宮之後顏都他怎麼誘拐你。像顏都在我不在的時候曾經偷偷抱著你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告訴我的好。顏都傷才好了沒多久,我實在不忍心再把他打成重傷。”
“看你吃醋是我的人生樂趣。”
“不要把你的樂趣建立在我的吃醋之上。”
“我是在委婉地提醒你好不好。”
無涯笑得無奈:“太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