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在您……的懷裡,是我……最大的……幸福……”
她盯著他,沒有停止話語,聲音因他仙力的注入似乎高了一些,也順暢連貫許多,但眼裡的神彩仍在消退
“住口。”
他的右手也抬起,向她胸前貼上,雙手合用,在將自己的仙力往她體內注,源源不斷地注
“您……能否……答應……答應……我……在我死後……將我葬回那座谷……那座我與……姐姐……共同修行成靈……。的谷”
她的話說得艱難,眼裡的意識在淡散,光芒越來越淡
“你住口!”抱著她的人語氣裡添了惱怒。
“您……如果……如果嫌棄我……恢復原形的樣子……就將我……將我推開……”
她氣若游絲,眼似乎在漸漸合上
“住口!他的惱怒加重,狹長的眸子眯起。
“我……我若有來生……願做您架前的一朵金色菠蘿花……陪您修行……陪您為神……”
“你給我住口!”他吼了出來!
“您……將我埋於谷中……如果有一天……您願意歸位時……請您去……去我的墳頭……那裡將結出……結出一朵……菠蘿花……”
“你快給我住口!”他的眼裡銀光一閃,吼聲震耳欲聾。
“佛祖……拈花一笑……笑拈菠蘿花……我若能做菠蘿花……是我的幸……”
她的唇邊浮起一抹笑,笑得動人、蒼白
“無塵,她交給你,我去天界”
他抬起頭,看著白衣的另一人。
而他要去天界?
“她已無救,你應該明白”
白衣的他,不知何時立在了我身邊,語裡淡淡,眼中深邃
黑袍的他,聽到這句話,眸中放出冷芒。
“她倒下前,已被那巫師的打魂器擊中,現在的靈智是你的修為在維持,即使你向老君討來仙丹,她也無救”
打魂器?
那個巫師手中的鐵尺可就是打魂器?剛剛還發生過什麼?莫非我沒有將全域性看得分明?露掉了什麼細節?
而白衣的他曾將那巫師手中的兩樣法器都震飛,可是因為這個原因?
黑袍的他,似乎在往起站,抱著懷中的她
“如果她能救,當初的紫蘿便不會只剩幾縷輕魂”
白衣的他此時說出一句關鍵的話。
那個他聽到這句時,頓住,停止了欲站起的身形。
我,想笑
又想哭
千年前,我的輕魂是在撞向法器前被白衣的他收回幾縷,其他的殘魂是仙母費了許多周折才修復一些
而現在的她,魂已散,魄已亂,又早已沒有修行,與千年前的我不同,她來之前形同常人,沒有修為護身,輕易就被一個凡人傷害。如果不是黑袍的他源源不斷地注入仙力,她,早已渙散
“不……不用……不用再想辦法……我……無救……”她在他的懷裡,眼神已無聚焦,瞳仁看不出了任何亮點
她的魂魄在滅
“您……原諒我……原諒我……曾經……曾經做的一切……在被除掉蛇丹的一刻……我想……想起……很多事……”
她似乎是在靠僅剩的一點靈魄在努力將心中要說的話一次性說個夠
他,沒有再阻止,靜靜地聽
“我……錯了……錯了……不應該把自己對您的戀……強行加……加在您身上……做出……做出許多……不該做出的事……傷害你您……也傷害姐姐……”
她的頭在此時轉動
向我這個方向轉動
轉動的是那樣緩慢,轉動的是那樣艱難
只有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