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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一點,不想春天那麼快的來臨。

似乎春天一來,一切就又是個開始,自己也又要踏上尋找回家的路——

亂想間,放眼,看寬闊的院中——

雪花飛,月色不見!

到年底了,月亮早成了一條線,想看也看不到,但天空中,因漫天的白雪,而顯得天地間很亮。

長長廊下,每隔幾步就是紅燈籠一掛,桶圓形的,很喜慶,也很溫暖,而四處無人——

現在應該是自己那個世界的晚上十一點左右,在這個世界,就算很晚了——

我走走停停,只為了消遣,躲屋裡一天,健康人都會受不了的。

一路上都是順著人少的地方走的,偶爾碰上個人,也是這府裡的下人,認得我,衝我行禮後,便各自該做啥做啥去了。

雪飄然無聲,我走路輕悄,不知走了有多久,想著再逛逛就回到屋裡去,並希望這番走動,能讓精力旺盛的自己後半夜順利入睡。不然的話,自己可就是自作自受了。

嗯?

我站住——

天地間、雪漫漫,紛紛揚揚織成幕——

如絮的飄雪中,一個背影,遠遠地遺世而立——

我何時竟穿過了角門,來到這“傲來居”通長的花園中?眉睫有雪在覆下,我眨眨,看遠處那個背影——

他,白袍一襲,墨黑的長髮披在身後,清清冷冷,頎長而立——

是梅無豔?

夜半時分不在屋裡,為何一人在這裡?

我有些猶豫是應該走近些,還是應該轉身離去,卻在這時,一隻大鳥撲過——

眼一花,雪色中多了一個人。

一個通體烏黑,戴著斗笠的人。

他的出現就像一隻鳥展翅飛到了場中,然後立在梅無豔身後——

風帶來一些雜碎的聲音,那個突然出現的人似乎說了些什麼,我聽不清楚,不由往前走動——

而他是敵是友?

如果是友,他的身上怎麼是那樣的肅煞?不是單純的冷,是一種煞氣!彷彿是冰冷無情的利刃,包裹在一團黑布中。

如果是敵,為何梅無豔始終沒有回頭,而那個人直挺的身子,微微地向下一躬,像是施了一個禮?卻不是向前撲去?

離得近了些——

“公子,請您一定去——”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