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狀態向內收縮,只要襲擊者還躲在附近,一定會被搜出來。
若是他們藏身屋子裡負隅頑抗,是最好不過,已經架上牆頭的輕機槍和擲彈筒會將他們徹底壓制在屋內,然後再被帝國步兵們投擲的手雷炸死。
荒木智大在這一刻展現出他身為步兵少尉應有的水準,唯一的錯誤或許只是他沒想到襲擊者僅為一人。
一人,就在極短的時間內悄無聲息地獨殺二人,這的確是極難辦到的事情。
可惜,唐刀就是這樣一個已經完全超出他世界觀的人物,在四行倉庫之戰,他甚至在日軍戰壕前悄無聲息的幹掉過明暗哨三人,黎明前最漆黑的那一刻幹掉一個正在熟睡和一個心神不寧的兩名日軍其實並沒有日軍少尉想象的那麼難。
已經足夠警惕但依舊錯估了對手實力的日軍少尉會為此付出代價。
“你們,安心的去見天照大神吧!”看著地面上猶如兩條被甩上河岸上的魚一般痛苦扭動的同僚,荒木智大冷酷的做出決定。
他知道,雖沒有任何致命傷,但這兩個渾身被碎木和彈片炸傷的傢伙,已經不可能活了,最好的外科醫生也沒法將那些雜物從他們身體裡清除掉,死於細菌感染的機率達百分百,與其讓他們痛苦的死去,不如干脆一點。
但受創的兩名日軍步兵卻不這麼想,他們想活。
痛苦而哀求的目光的看著拔出南部十四式手槍的少尉,還未發聲,兩聲槍響,身體顫抖著歸於平靜。
已經躲到二十幾米外的唐刀眉頭微微一皺,他之所以只用一枚手榴彈而不用兩枚,就是要只傷不殺,這樣日軍就不得不派出士兵照顧兩個傷兵,削弱他要面臨的壓力,但日軍指揮官比他想的要冷酷的多,直接自己將傷兵給幹掉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過是多費點力氣罷了。
伴隨著荒木智大的狂吼,三組日軍紛紛端著槍從各自院落衝出,謹慎的相隔大約三四米,交錯著向自己指揮官所在小院搜尋而來。
這不過是個生活著十幾戶人家的小型村莊,每幢院落都倚河錯落而建,說白了,每幢房子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十米,全村東西長也不會超過百米,南北則更為狹窄。
逼過來的日軍交錯著前進,任何一人受攻擊,另外兩人都會隨時發起反擊,數十米外的友軍甚至都不用跑過來,就可以進行火力支援。
特意放開的一面有條寬達兩米多的小河,那也是陷阱,想從哪裡離開的人會被已經架好的輕機槍掃成篩子。
路過的房子,日軍步兵根本沒有踢開院門進去檢視的心思,連續兩顆手雷丟於其中,主要用於攻擊的甜瓜式步兵手雷殺傷範圍可達七八平方米,兩顆足以將藏匿於其中的敵人炸死炸傷。
而後,再蜂擁而入,又是幾顆手雷丟進屋子,藏在屋子裡,無疑是極為愚蠢的行為。
搜尋圈在不斷縮小,依舊沒有找到想象中的敵人。
直到,一名日軍被一道一閃即逝的人影所吸引,大步追上前。
穿著牛皮靴的一腳狠狠踢斷距離地面半米高的黑色魚線。
一個踉蹌過後,‘轟!轟!轟!’連續在頭頂上響起的劇烈爆炸猶如天女散花。
兩分鐘前,唐刀可是將繳獲的擲彈筒榴彈包掛在大樹的枝丫上,另外,再加了一枚將引線縮短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