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如同孫悟空愛上了觀音菩薩一樣好笑。
尹藤陽太金蟬脫殼這不要臉的一招都玩出來了,那乾脆就連褲衩都扒了。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堂堂的日本陸軍中左脫去了左官才有的黃綠色毛呢軍服,脫去了長筒皮靴,脫去了白手套,穿上了二等兵的軍服和大頭鐵釘牛皮靴,就連他心愛的指揮刀,都沒掛在身上,而是掛在通訊兵的背囊上。
甚至,他還裝模作樣的提著一杆沉重的三八大蓋步槍,一副標準的日軍步兵打扮。
別說在兩三百米的距離上三名士兵無法認得這是一位至少能指揮幾千人的日本陸軍中左,就是面對面,恐怕也不知道這個滿臉憔悴的中年油膩男竟然是長樂村一帶還能活蹦亂跳的第二混成旅團最高指揮官。
如果不是那位軍曹習慣性的向自己上司彙報的話。
“你巴不得誰去死,就在戰場上衝他敬禮!”的四行團流行語日軍顯然不知道的。
日軍這種在戰場上還要習慣性的立正低頭哈腰面對上司的行為,真的不止害死一兩個他們的上司。
或許,太行山就和日本人的八字不合,曾經時空中“凋零在太行山上的帝國之花”,就是這樣被幾名他們眼中的“土八”從山上看到一幫日軍軍官對那位中將級旅團長點頭哈腰而衝動的決定“奢侈”一把,對著某倒黴蛋連打了好幾發迫擊炮炮彈把他送回了天照大神的懷抱。
要知道,物資極度貴乏的“土八”們若不是遇到生死攸關,可絕不會像先前王小強同志那樣有棗沒棗先打兩杆子的。
當從瞄準鏡中看到軍曹畢恭畢敬的點頭哈腰,楊必成的目光落到被枝葉遮擋住的日軍身上,從此再未挪開。
尤其是當這個還微微有些小肚子的日軍二等兵在兩個步兵小分隊的簇擁下進入山谷後,楊必成的十字準星就再也未離開過他腦袋。
如果,是一名日軍少尉,或許軍曹點頭哈腰還能解釋一下,但一名日軍二等兵卻能獲得這個待遇,其身份簡直就是昭然若揭。
更重要的是,日軍穿的軍服太不合身了。
日軍可不像中國軍隊,連給士兵發身軍服都是件難事兒,他們單兵配置的各種裝備給養在春夏秋冬總共就兩套軍服的中國士兵面前,就猶如黃世仁遇見了楊白勞。
幾種理由足以讓楊必成這名射程在瞄準鏡的加持下達到280米左右的精準射手將其列為最值得懷疑的目標,沒有之一。
在大約十五名日軍步兵魚貫進入山谷五十多米後,“打!”伴隨著老算盤一聲低吼。
“砰!”楊必成不假思索的扣動了扳機。
日軍佇列中正在小心行走的尹藤陽太成了所有被槍聲驚動日軍中率先做出‘戰術’動作的人。
不過,不是主動,而是被動。
飛行200多米將動能釋放到最大的792毫米子彈將90式鋼盔輕而易舉的擊穿,已經破碎變形的子彈從日軍“二等兵”太陽穴中穿入並順便攪出了一個酒杯大小的血洞。
一聲未吭就一頭栽倒在地的日軍中左被恐慌的日軍拼命拖到大石後隱蔽也未能留下一句遺言,唯一給這幫一起跑路的日軍留下的動作是----兩腿一蹬,接著又是一蹬。
那是生物體最後的神經反應,俗稱最後的掙扎,大腦死亡了,但機體還努力證明自己的鮮活,在心臟還沒徹底停跳之前。
一槍斃命。
機關算儘自以為馬上就要逃出生天的日本陸軍中左恐怕沒想到,他竟然會成為這場戰鬥規模極小卻極為慘烈的戰鬥的第一個戰死者。
什麼叫憋屈?這就是!
被炮彈把腸子都炸出來的山下文都還沒嚥氣,尹藤陽太這個絞盡腦汁兒求活的倒黴孩子只捱了一顆子彈,就完蛋了。
人生在世,不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