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了,他可不想像自己前幾任班長一樣,死了以後連個草蓆都沒有,就那麼隨便刨個淺坑埋了。
而且,看大漢身邊還跟著兩個隨從以及一條大狗,羅萬箭基本也能判斷出這位的身家,不說大富大貴吧,少說也是個中產,至少不是他這種小中士班長能招惹的。
嫌棄就讓他嫌棄吧!反正嫌棄也不會掉塊肉,羅萬箭很快就將眼角餘光掃向其他處,只要順利值守完這個白天不出什麼么蛾子,他和他手下的步兵班將會有一夜加一個白天的休息時間,他早上收的那塊銀元足以讓他在小芳那間掛著紅燈籠的小房子裡睡上一整夜。
一想起小芳那不算纖細卻足夠飽滿而且能瘋狂扭動的腰肢,羅萬箭覺得,那就是人間最大的樂事兒。
然而,當羅萬箭的餘光掃向城門洞那邊,一個尖嘴猴腮像癆病鬼一樣卻穿著軍裝腰裡還掛著一把駁殼槍的傢伙出現在他余光中的時候,羅萬箭這個中士班長勐地一激靈。
不是因為這傢伙是他所在步兵連的中尉連副,是今天城門值守最大的官,是他頂頭上司的上司,而是,貌似要出事兒。
一個做為戰區司令部所在地的大城,城門這種每日都要通行近萬人的要道怎麼可能只有一個步兵班值守?
整個城門兩側各有一挺輕機槍,城門上方也有機槍工事,除了羅萬箭手下站在城門兩側荷槍實彈的一個步兵班,城門內外的工事裡還各有一個全副武裝的步兵班,距離城門不遠的軍營裡甚至還有一個步兵連隨時待命,一個全副武裝的步兵排就算再差,開槍示警還是能做得到的吧!
而一旦有槍聲,他們可以在3分鐘內全部趕到城門處,更別說,臨汾城裡還有第68師一個步兵師上萬人。
當然了,這都不算啥,臨汾城外在山野裡部署的三道防線,足足有十五萬大軍,那才是保衛臨汾城的主力。
想來臨汾城裡鬧事,就算是厲害如日本人,沒一個步兵聯隊也別來做這個美夢,要不然看守城門的羅萬箭一幫人也不會如此鬆懈了。
而這位姓勞名為道石人送外號‘撈到死’的中尉連副卻是個不省心的主,仗著自己妹妹是旅長的外室,主動申領了城門值守中隊長的差事。
這個看門的差事看著很一般,但只有深諳其道的人才知道其中油水豐厚,因為是戰時,許多稀缺物資屬於戰時管制狀態,民間不得私自販賣,比如香菸又比如食鹽、砂糖、藥品等,但這也是不少百姓的急需品,地下黑市價格據說最高的翻了十倍,有豐厚利潤,就有人鋌而走險。
向上打點並賄賂城門值守官,成了他們的標配,‘撈得死’這些天來那天晚上不是在酒店、青樓度過的?
就這,這貨還不滿足,時不時還要來城門洞處走幾圈,不為別的,就為能摸幾把大姑娘小媳婦兒的臉蛋佔點兒便宜,給大家夥兒抖抖城門值守中隊長的威風。
惡不大,卻噁心人,就連城門值守懶洋洋應付差事的晉綏軍士兵們都看不上自家這個長官。
可人家有少將旅長罩著,別說他們拿他沒辦法,就是上面的營長、團長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可別給老子找麻煩!”羅萬箭一邊內心默默唸叨著,一邊哈著腰打算去給這位行個軍禮。
那貨來這兒,不就是要享受這個感覺嘛!
但怕什麼來什麼。
“你,過來!”尖臉猴腮男看著站在城門洞口身材頎長卻眉頭皺著的大漢,一臉不爽的招招手。
勞道石當然不爽,長得一表人才的人他見得多了,但長得帥卻衣著普通卻偏偏還要對他招惹不了的人表達著不滿,這就是問題了。
勞得石當然知道自己率領的是一幫什麼樣的傢伙,但保衛原城那一戰旅裡的老兵是十成去了七成,接下來又是一波接一波的敗仗,這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