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徑直繞過她走到炕邊,輕輕撫摸著小無忌的腦袋,幽幽的說道,“多可愛的孩子啊,既聰明又懂事,師哥,你真的不打算救他嗎?還是……”王難姑微微一笑,臉上神色甚是嬌媚,“還是你‘醫仙’的本事不及我毒仙的本事,根本就救不了他?”
胡青牛道,“十年之前,我便說過醫仙萬萬不如毒仙,到現在你都還不肯信麼?”
王難姑撇撇嘴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讓我嗎?可是你別忘了,這次中毒的是你徒弟,你唯一的徒弟。我下的毒,沒有人能夠活過七天的,這個孩子也一樣,而且,這七天之中,他會感受到他這一身中永遠不能感受過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她站起身來走到胡青牛面前,剛剛扭曲的臉此刻已經換上了淡淡的笑容,“師哥……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嗎?”
胡青牛看了床上的小無忌一眼,冷冷的道:“哼,師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外號便叫‘見死不救’,且莫說他是我徒弟,便是我親爹老子,我不高興了,一樣不救!”
“你……”張翠山被他們倆的一問一答氣得說不出話來,本來以為只要到了蝴蝶谷,無忌就有救了,沒想到……沒想到事情卻會變成這個樣子!便是啥子也能看出來,無忌和芷若的毒就是那個女人下的,而胡青牛明顯是因為她才不肯出手相救,由此可見,面前這個女子,定是跟他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他張翠山從小受師父張三丰教導,為人寬厚正直,倘若遇到需要幫助的人,他們武當七俠都會不余余力,想他一生做過的善事多如螞蟻,如今他的寶貝兒子身中劇毒,下毒的跟解毒的緊緊因為鬥氣便將他棄之不顧,他又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當下便走到炕邊,對殷素素道:“小小,咱們走,既然胡先生不肯替無忌解毒,咱們也不能死纏著人家。”
他這話說起來其實是謙遜有禮,但語氣中的輕蔑誰都看得出來。胡青牛一臉淡然,絲毫不理會他說的話,殷素素手足無措,王難姑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胡伯伯,你救救無忌哥哥,救救芷若姐姐吧!”憶兒見狀,連忙跑過去抱著胡青牛的腿撒嬌。但聽她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明顯是被嚇壞了,胡青牛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又不想以為救了自己的徒弟傷害自己的妻子,只得裝作冷漠的轉過頭不去看她。
張翠山一把將小無憶從地上拉起來,“憶兒,咱不要求他,我就不信,這世界上便只有他胡青牛一個人能解無忌和芷若身上的毒!我原本以為這‘蝶谷醫仙’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翠山!”見張翠山越說越離譜,殷素素急得連忙打斷他。
正在這時,只聽得一個微弱的聲音叫道,“娘……”原來是小無忌被疼醒了,殷素素連忙將他扶起來,“無忌,怎麼樣?還疼嗎?”
小無忌搖搖頭,掙扎著要下床,但殷素素死活不讓,無奈,他只得跪在炕上,對胡青牛道:“師父,對不起,無忌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胡青牛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小無忌繼續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對,所以現在我中毒了你不救我也是應該的,無忌不會怪你,無忌只請你看在我做了你兩年徒弟的份上,請你救救芷若妹妹好嗎?”
胡青牛依舊不語,他臉上的表情已經看不清是悲是喜,倒是王難姑有些坐不住了,她輕輕戳了一下胡青牛,問:“喂,你當真要見死不救啊!”她心中原本是想,既然這個小孩是他唯一的徒弟,那他應該想盡辦法都會救他的,若是以前,便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他也不會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