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跪在了雨裡。
“娘,我不要無忌哥哥和芷若姐姐死,我求胡伯伯救他們。”無憶仰起小臉,認認真真的說道。
“胡鬧!張翠山,快把憶兒抱進去!”殷素素急得大喊,她和張翠山是沒關係,可是憶兒那麼小,怎麼可以!
張翠山點點頭,拎起小無憶就要朝屋內走,哪隻無憶根本不買他的賬,小嘴裡又哭又鬧,“放開我!我要求胡伯伯救哥哥,胡伯伯,你快救救無忌哥哥,他就快死了……嗚嗚……胡伯伯……”
別看憶兒小小年紀的,哭起來卻是驚天動地,王難姑回過頭,見胡青牛依舊不聲不響的熬藥,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
王難姑狠狠一跺腳,“好好好!我服了你啦!”說著她開啟門跑了出去,她沒有看見,一直低著頭熬藥的胡青牛臉上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
“諾,給你。”王難姑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殷素素。
殷素素抬起頭,遲疑的接過去,不明白她此舉是何用意。
“解藥,只有兩顆。”王難姑撂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殷素素幡然醒悟,她這幾天一直擔驚受怕,生怕他們真的會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孩子毒發生亡,所幸的是,她賭對了。心中頓時一喜,連忙起身,可是因為跪得太久,雙腿已經麻木,緩了一會兒,這才拽著手中的救命符衝向屋內。無忌和芷若此刻已經氣若游絲,若不仔細觀察,便像是死了一般,素素來不及考慮解藥到底是真是假,連忙拔出瓶塞就藥丸倒出來,現在這個樣子,她也顧不了那許多。
一人一顆,用內力將藥丸送入他們的口中,殷素素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一旦鬆懈下來,她頓時覺得眼前一黑,意識漸漸陷入一片黑暗,最後的感覺便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以及耳旁那一聲,小小。
混亂的意識,雜亂無章的夢境,殷素素尖叫著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她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張翠山那佈滿血絲的雙眼,心中一個激靈,脫口問道:“無忌和芷若怎麼樣了?”
“他們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張翠山見她醒來,提起的心終於落下來,解釋道:“不過因為中毒很深,雖然服了解藥,但身體還是很虛弱,在隔壁屋子休息呢,我讓憶兒守著的,倒是你;身子本來就很弱,還淋了那麼多雨……”說到這裡,他端過一碗藥汁遞給殷素素,“所以,把藥喝了。”
殷素素看著藥碗裡黑乎乎的藥汁,皺皺眉道,“我沒事了,不要喝這些有的沒的。”
“不行,必須喝!”張翠山在這一點上態度很是堅決,絲毫不給殷素素回絕的餘地。
這種情況呢,若是放在冰火島上,殷素素絕對二話不說,就是捏著鼻子也要乖乖把藥喝了,然後在抱著他的胳膊撒個嬌什麼的,但是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只見她雙眉一挑,“你憑什麼管我啊,你又不是我的誰!”
張翠山一震,臉上的神情迅速暗淡下去,原本這幾天因為無忌的事情,他和小小彷彿又回到了在冰火島上的日子,可是他現在才發現,回到以前的只有他,她的心中還是對他存有芥蒂。
殷素素自知這話說得太傷人,心中稍稍有些故意不去,再怎麼說,他張翠山是無忌和無憶的爹爹這件事是鐵定賴不掉的,當下岔開話題道,“這樣,你也淋了雨,憶兒也淋了雨,咱們三人一人喝一點吧。”
張翠山沒有答話,只是習慣性的朝身後看去,殷素素心中頓覺奇怪,跟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但見窗邊的桌子上,竟然密密麻麻擺滿滿一桌子的碗!她大致數了一下,竟然發現足有十餘隻碗!
殷素素頓時瞠目結舌,“那……那是什麼?”
“藥啊!”張翠山苦笑,“胡先生給你熬的藥,他說你生憶兒的時候受了寒,身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