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官員,這些人數目最是龐大,多是拉來充數撐場面的,自然也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多是坐在一些小樹蔭下,甚至不少運氣不好的站到了陽光之中,卻也不敢抱怨,只好低著頭不停的擦著額頭的汗水,心中滿是抱怨,臉上卻不敢露出半點怨氣。
正在趙何神遊不知何處時,卻忽然見遠處一騎趙軍飛快馳來,到二十步外飛快勒馬,在馬上大聲道;“大王,前面有一隊千人的騎兵馳來,打的旗號是主父的羽林親衛。”
趙何面色一喜,歡喜道;“可是父王來了?”
“未見主父大麾,想來是通傳訊息的前軍。”
趙何點了點頭,望向肥義,道;“太傅,父王既然快到,那我們就迎接出去吧。”
肥義這時已經站起了身子,聞言躬身道;“甚好。”
浩浩蕩蕩千餘人的官員隊伍半天才整頓完畢,趙何和肥義等人一馬當先,騎著戰馬與幾十名高官走在隊伍的最前列,身後則是有些雜亂的官員,大多步行,跟在趙王的御駕後。再就是二千多名宮中的衛隊,具為騎兵,由都尉信期統帥,環繞在御駕前後。
迎接的隊伍離開了樹林,行走了沒多一會兒,就聽到遠處斥候的預*角聲響起,不到半刻,驛道的盡頭就出現了大股煙塵,一支打著趙軍旗號的騎兵飛馳本來。
既然王駕在此,都尉信期自然不敢怠慢,連忙下令全軍備戰,二千大軍匆匆結陣位列駕前,擺出一副準備作戰的姿態。很快對面的騎兵也發現了這大隊的人馬,便放緩了馬速,改為踱馬緩緩而行,陣型由衝鋒的楔形變為散騎,以顯示並無敵意。同時派出了一騎先行,手中高持著主父的符節前往對質。見符節無異,信期便也收起了小心,下令全軍讓開了一條路來。
來騎軍中數騎駛出,當先者卻是信期認識的人,正是趙信。
趙信也認出了信期,連忙上前笑著請安道;“師傅,別來無恙。”
信期看他一身甲冑在身,幾月前還滿臉稚氣的徒弟趙信卻轉眼變成了一名虎將,忍不住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歡喜的說道;“快去拜見王上,不要讓王上久等了,我們有時間再敘舊。”
趙信也是知道輕重緩急,便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越過信期,單身快馬趕往御駕前。
閒暇中目中掃向兩旁的趙軍士兵,見他們雖然人高馬大,裝備精良,陣型卻並不嚴整,許多士卒想來知道來的是友軍,所以索性連弓箭都未拿到手上。雖為警戒,卻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趙信估量著若是自己攻其不備的突然發起攻擊,不到一千人的羽林足以將這些王宮衛隊們殺的落花流水。
這便是邊軍與王宮衛隊的區別所在,王宮衛隊雖然也是騎兵,但選拔時大多是從貴族子弟中挑選,多時容貌堂正、身材高大之人,平時在王宮內也是幾乎不會遇到戰事,所以充當的大多都是儀仗隊性質的工作,自然無法與身經百戰的邊軍相提並論。而羽林雖然序列並不屬於邊軍,但長年跟隨主父身邊征戰沙場,早已與邊軍無異。所以高低熟劣,如此一目瞭然。
心中正想著,卻已到了王駕前,遠遠的看見一大群的人正在那立馬等候,當先一人是個年級與自己相仿的玄衣少年,雖然容貌神情有些稚嫩,目光卻是清明無比,肥義和公子成正在他的兩旁,想來這人定是趙王趙何無疑。
連忙催馬上前,二十步外飛身下馬,快步上前拜倒道;”參加大王。”
趙何為趙王已近兩年,大王的儀態已經似模似樣,聞言微微抬手,平緩著聲道;“平身。”
“謝王上。”趙信站起了身子,微微抬頭望向趙何身後,果然看見父親和舅父正在隊中驚喜的望著自己。趙頜雖然神情肅穆,仍然板著個臉,眼中卻難以掩飾中流露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