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的憨獅子哈赤,他奉命在床邊照料小混,卻在午後慵懶的暖陽裡打盹睡去。
直到此時,方被小混的動靜驚醒。
哈赤揉著臉,掩不住欣喜之情,湊近床頭,興奮叫道:“少爺,你可醒啦!”一陣如雨飛沫,隨著如雷霹靂四下飛濺。
小混忙不迭遮頭掩臉,怪叫道:“醒啦!醒啦!拜託你別普降甘霖,我可沒有缺水!”
哈赤呵呵傻笑地抹抹嘴,無言以對!
小刀等人聞聲進入裡間,正巧看見小混像駝鳥般蒙起腦袋。
於是小刀伸手一扯,拉開小混罩頭的的床單,拳如雨下地捶著小混,興奮地笑罵道:“他奶奶的,小混球你可醒了,你害我們為你擔心半天,該打,該打!”
小混左躲右閃,忍不住呵呵笑謔道:“這樣你們才會明白,對我想念有多深!”
丁仔不甘示弱跳上床,捏著小混脖子,激動叫道:“辣塊媽媽的,我對你想念最深切,每天都盼望有機會如此表達。”
小混伸長舌頭呃呃直叫,故意不加反抗,他是誠心接受丁仔的想念!
小妮子笑中含淚地看著小混他們三個臭男生,在床上嬉笑扭打成一堆。
他心中非常明白,自從小混心血來潮創立狂人幫開始,大夥兒這一票莫名其妙混在一起的狂仔,早已在冥冥中培養出比血還濃的真摯情感。
雖然平時每個人都難免互相刺激求進步,但當有人出了意外或受傷,那種錐心的懸念絕無虛假。
而今,小混他們只是藉著這種看似胡鬧的戲謔方式,舒發對彼此源於內心深處最真確的關懷。
小郎和他的母親,不知於何時亦來到門口,正含笑看著在床上滾做一團的小混他們。
令人驚奇的是,小郎的母親竟已能自己站立,而無需再困坐輪椅之上。
小混雙拳終究難敵四手,被小刀和丁仔兩人泰山壓頂般,壓倒在床上,氣喘吁吁道:“不公平,你們拜仙水之賜體力充沛,怎麼可以如此欺負我這大病初癒的病人。”
丁仔放開他,翻身下地,嘿笑道:“這是警告你,人沒有每天過年的,你曾能混再會混,也有吃癟的時候吶,哈哈……”
小刀亦鬆手坐在床上問道:“你怎能肯定我們體力充沛,就一定是拜仙水所賜?”
小混翻身坐直,揉腰搓臂,自我按摩道:“你們有幾兩重,我清楚得很。再說,我就不信你們對仙水井會沒有好奇心,你們若不跑去探個究竟,包管晚上睡不著。”
小刀他們呵呵直笑不予置評。
不予置評,其實就是預設小混所言屬實。
小混抬眼看見門旁的小郎母子倆,高興道:“老太太,你的風溼好啦!”
他興沖沖地跳下床,走向小郎他娘,再為她做一番檢查。
小郎的母親愉快笑道:“託你的福。小姑娘幫我針了兩天,腫脹就全消,再加上有仙水當補藥,我的風溼可就徹底根治了。”
小混點點頭道:“沒錯。的確是全好了,以後您就不用當氣象臺了。”
老太太呵呵笑道:“全是你的功勞。”
小混嘻嘻笑道:“老太太,那您打算如何謝我?”
老太太微怔後,含笑問道:“你說呢?我們家裡除了牡丹花,可沒啥值錢的玩意。”
小混咧嘴道:“牡丹花不能吃,我餓了幾天,只想祭祭五臟廟。老太太,我有沒有榮幸,品味您的手藝呀?”
小郎的娘開心道:“有,有,我早就準備著等你醒來,要好好替你補一補。”
小混一副食指大動的德性,饞道:“我快等不及了,什麼時候開飯?”
老太太被他那付饞相逗得哈哈大笑。
當晚,小混果真盡情飽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