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遠望已屬龐然,近看更見壯觀,即使是它身上所容納的船員,也是恁般高壯魁梧,使得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哈赤,在他們之間卻變得那麼協調,彷佛哈赤在這裡才找到他真正的歸屬。
相形之下,小混、小刀和小妮子三人,在眾猩猩充滿好奇的圍觀下,反倒成了誤闖大人國的小不點。
尤其是小妮子不但身材嬌小逗人,更是萬綠叢中唯一一朵豔麗的玫瑰花,不知不覺地散發著誘人犯罪的柔弱和甜美。
出於一種女性直覺,小妮子比小混他們更早發現到自己等人,反而變成動物園中被猩猩看的一群。
尤其是她自己,更是數道色迷迷的探照燈下,不斷尋逡的重要目標。
小妮子本能地往小混懷裡縮了縮,不知哪一頭粗魯的猩猩,咕噥一句小混他們聽不懂的話,引起一陣曖昧的爆笑。
小混和小刀同時有所警覺,不約而同地瞪起不悅的眼神,惡狠狠地拋給圍觀的水手一次無言的警告。
小混斜溜了船首附近一眼,只見李老闆和小紅毛仍和那名看似兇狠的船長專注地交談著,對此時自己等人的處境毫無所覺。
小混伸出手,佔有性地攬著小妮子織腰,輕咳道:“老哥,我看咱們過去找小紅毛他們,好認識一下這群野毛子的頭頭如何?”
不待小刀回答,他已經擁著小妮子朝船首移動。
忽然,圍住小混等人的水手發出抗議般的吼笑,小刀警戒地注視著這群野蠻人,但是,他們帶著好奇微笑的臉上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小混索性對他們回以大方的一笑,嘴巴嘰哩咕嚕不知說些什麼。
只見他神色認真地指著自己,又指向船首小紅毛立身之處,比手劃腳地與船員們溝通。
小妮子愕然道:“小混,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毛子話?”
小混對著一群又是茫然,又是皺眉的外國毛子露齒微笑,頭也不回道:“瞎掰!”
“什麼?”
小刀等人同聲怔然地反問。
小混呵呵一笑,拉起小妮子柔荑,回身就走,他對小刀他們眨眨眼睛,承認道:“我說我在瞎掰毛子話,懂不懂?”
小妮子不由自主地咯咯嬌笑道:“小混,你又來了,你幹嘛老說這一些連自己都聽不懂的怪話?”
小混有趣道:“好玩嘛!反正我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他們也聽不懂我們說什麼,依此類推,我們聽不聽得懂自己說什麼,意義都差不多啦!”
小刀不禁嘆笑道:“天底下竟有你這種推理法,我實在很懷疑,雙狂兩位老前輩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小混順口道:“反正不會是用水澆就是了!”
小刀茫然一怔,接著穎悟到,小混是在說他由沙漠裡來,自然是無水可澆。
小刀好氣又好笑地朝天翻了個白眼,他實在搞不清楚小混在什麼時候,才會勉強正經一點。
小妮子卻是直到此刻方才想通小混的這股水的奧妙,不由得咭咭咯咯地笑成了掩口葫蘆。
唯有哈赤仍是滿頭霧水,不知這個教與水又扯上什麼關係,他只好搔搔頭,對走在身旁的同類張嘴傻笑。
而他這一笑,立即為他蠃得這些外國毛子的友誼。
只見一隻只肌肉糾結成塊的胳臂,劈劈啪啪的落下,或是大力拍著他的背,或是有勁地重摟他的肩,以傳達一些親切的歡迎之意。
哈赤秉承蒙古好客的熱情,幾乎立刻和這群與自己有著同等身材的毛子交上朋友,雖然,他們除了相互傻笑,什麼也無法溝通。
亨瑞雙目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對迎面而來的小混叫道:“小混混,格瑞很近,在高麗做生意,會到天津,威金說的。”
小混訝異道:“高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