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風而逃。如果父王親征,我趙慕願意為父王馬前卒。”
趙王呵呵一笑:“你是我趙國的太子,我親征燕國,你自然隨我一同前去,哈哈,十年前你當時出兵婁煩,如今已經十年了,我要好好看看,你在邯鄲過了這十年聲色犬馬的生活,身手可曾落下。到時我們出發的時候,邯鄲兵力空虛,如今趙武已經長大成人了,我讓他留在邯鄲監國,呵呵,你們兄弟兩個同心,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兄弟聯手,我趙國想不稱霸天下都不行啊。”
趙慕面上帶著喜色,表示自己對父王安排的一切都服從。可是他的心裡已經徹底涼了下來,按照慣例,通常國王如果親自帶兵出征,都是讓太子留下監國,鍛鍊其單獨處理政事的能力,可是如今,卻讓趙武監國,可見父王心目中是存了廢掉自己,立趙武為太子的心。果然,姜氏的枕邊風還是沒白吹。看來,自己不得不動手了……
第四十一章 刺殺
阿烈已經沒有時間去看望自己爺爺昔年的同事了,因為他此時正隨著趙國的大軍向代郡出發。
那次見過趙王的第二天,趙王就帶著大軍出征了。阿烈現在是趙慕的貼身侍衛,趙慕隨大軍出征,他自然也只能跟隨。阿烈在居庸關小試了下身手,對真正的大軍對壘還是非常的興奮。不管怎樣,男人的一生中如果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洗禮,總是個遺憾。
大軍星夜兼程,眼看代郡在即。在距離代郡一百里處,大軍駐紮了下來,此時天色已經黃昏,趙王下了命令,原地休息一夜,養精蓄銳,第二天急行軍一定要到達代郡。
帳篷邊上,炊煙燃起,士兵們開始埋鍋做飯。趙王帶著趙慕和另外幾個大將,一起巡視營盤。趙王花白的頭髮散落在頭盔下面,略顯臃腫的身形被戰甲包裹著。在夕陽下,趙王的眼睛依然年輕,顧盼間雄風不減當年。他走在前面,快步如風,身後的將領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趙慕依然輕袍緩帶,只是外面穿上了一件牛皮軟甲,英氣中帶著貴族特有的儒雅。淡淡的笑容裡帶著俯視眾生的高傲。
趙王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於是揮揮手說道:“你們都先回營吧,我要一個人待一會。”
眾將領施禮退下後,趙慕依然侍立在旁邊。趙王忽然嘆了口氣:“慕兒,這次我沒讓你留在邯鄲監國,你是不是心裡怨恨父王?”
趙慕淡然一笑:“父王自然有自己的安排,兒臣一切聽從父王,不敢有半點它心。”
“唉,其實這些年來,讓你一直在邯鄲城裡也算是委屈你了,你本是個出色的將領,本來應該帶著我趙國的兒郎們去為趙國奪取更多的土地。可是,我不想再讓趙國的子弟去流血了。可能是我老了吧,當年我和你一般大的時候,沒有戰爭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王位坐的太乏味。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治理一個國家,不是光憑熱血就可以的。我們喜歡打仗,可是趙國的老百姓不喜歡打仗他們想過的是安居樂業的生活。我用了十五年才明白這個道理。這幾年來,我總是想到當年我趙國兒郎把性命丟在了遠離家鄉的地方,有多少父母妻兒在夢裡還盼著他們回來,卻沒想到他們再也回不來了。這戰爭,究竟是能不打就不打吧。”
“父王能夠為百姓著想,是趙國臣民的福份。兒臣聽說以前有一個叫做孔丘的人,四處宣揚他的‘仁’的學說,希望國君對老百姓仁義,而老百姓則對國君盡守禮的責任。父王如今的心思,可和這仁字殊途同歸。”趙慕恭恭敬敬得說道。
阿烈此時站在趙慕的身後,聽著趙王和趙慕的一番話,卻頗有些不以為然。他忍不住說道:“好男人當然是要沙場殺敵,只知道求個安穩溫飽唯唯諾諾的過日子的算什麼男人。”
趙慕朝他使了個眼色,低聲喝斥道:“阿烈,不得在父王面前無禮。”
趙王轉過身來,看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