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壘!”在非常自願給她騎的伴月撲上來時,鳳舞急忙地向他求救,“伴月又要幫我洗臉了!”
“這可不成。”他當下笑意一收,不但把他們拉開,還把伴月隔得遠遠的。
遭人強行驅離的伴月,忙不迭地亮出兩根大白牙抗議。鬱壘伸出食指朝牠搖了搖,“只有我才能吃她豆腐,明白?”
又是明白?一旁的鳳舞聽了,忍不住皺起柳眉,覺得……這種情形怎麼跟姓燕的明白模式這麼像?
“我知道你不明白,但只要我明白──”有樣學樣的鬱壘才叨叨說了一半,直抖聳著兩眉的鳳舞,玉掌迅速捂上他的嘴。
“夠了。”這裡不需要有三個燕吹笛。
鳳舞不解地看著將她拉來小巷裡的鬱壘,又看看那名擋在他們面前的白衣男子。
自他們出發上路尋找記川后,按著守川人所給的卷軸西行,一路上,他們沒遇上什麼風波,旅途平安順利,但就在來到京兆附近的這座城鎮後,才入城不久,就有一名面色不善的白衣男子擋住他們的去路,而鬱壘的反應則是看了四下一會,朝對方挑挑眉,對方便配合地跟著鬱壘來到無人的小巷裡。“你居然找到她了……”同樣也是收到嘲風給的情報後,尾隨找上鬱壘的神荼,此刻正大口大口拚命換息吐氣,兩眼直咚咚地盯著跟在鬱壘身旁那個眼熟的女人。
“你似乎不為我感到高興?”把他的反應觀察完後,鬱壘淡淡地問。
兩眉不斷抽動的神荼,說得簡直是咬牙切齒。“高……興?”在被他害得那麼慘後,他還有臉說這句話?
“鬱壘。”鳳舞好奇地拉拉他的衣袖,“他是誰?”
鬱壘低首看她一眼,想了想,“同僚。”
“就快變成以前的同僚了!”再也忍抑不住的神荼,氣急敗壞地朝他大嚷。
“你是不是欠過他錢?”鳳舞拉下鬱壘的手臂,小小聲的問。
他撇撇嘴,“這個嘛……”
“都是你……”新仇舊恨全都選擇在這時刻爆發的神荼,抖顫著兩手,恨不得能將這個換帖的兄弟掐死一百遍。
“你其實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吧?”眼看對方眼珠子裡都快噴出火來了,鳳舞又挨在他耳邊探問。
鬱壘撫著下頷一陣沉吟,“嗯……”
“為什麼要把我拖下水?”整整捱了一千年後,神荼現下只想問這句話。
鬱壘挑挑眉,“你不是說過,兄弟,就是該有難同當?”
神荼邊磨牙邊問:“有難……是隻有我當吧?”
就為了鬱壘要留在人間尋魂,千年前沒有適時阻止他的神荼,這千年來,無一刻不恨自己該多嘴的時候為什麼不多嘴。
首先,是鬱壘沒蹲完的百日天牢……同是門神的他,在眾神的連坐法下,由他代蹲。
再來,是守衛人間的門神之職……既是少了鬱壘一個,那麼就全都由任勞任怨的他不分日夜來守。
接著就是發覺姻緣天機被鬱壘偷看的月老,一狀告到天帝那裡去,因此鬱壘逆天道而行之罪……既然鬱壘不在神界,那麼也就由他代受,害得他在當門神之餘,還得挪出時間替月老編織紅繩,順便打掃整座星宿山。
累了整整一千年,本想等到千年時限一到,找不到鳳舞的鬱壘就會乖乖回神界,沒想到,鬱壘竟在時限期滿之前找到了……要是這回沒把鬱壘給帶回去,往後,門神豈不是就全由他一人來當?
開、什、麼、玩、笑?
再給他在人間混下去還得了?
“你還有時間在這耗?再不回神──”說什麼都要把他帶回神界的神荼,話才說到一半,一隻疾快扔來的包袱,準確地擊中他的臉。
不想讓他在鳳舞面前多話的鬱壘,在扔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