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這傢伙講起鬼故事來,跟那個張震有一拼。
牛奎不但講的聲情並茂,而且還比較認真,當講到關鍵情節的時候,他甚至用手機開了十塊錢的流量,臨時下載了專門的鈴聲進行配音。
六個鬼故事聽完之後,白海英明顯扛不住了。
“老白啊,招了吧,別扛著了,你要是還不肯招,那我可走了啊,到時候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你可別怪我心狠。”劉利假惺惺的說勸道。
雖然白海英此時十分害怕,也迫切的想離開這兒,但是一想到招供的下場,他只得咬牙死扛著不招:“警察先生,我……我真是冤枉的,我……沒……沒有殺人。”
“唉……算了,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但是你不懂得珍惜啊。”感嘆了一句,劉利用手銬把白海英的雙手銬在了停屍間的鐵床上:“得了……我們回去睡覺了,到明天在來接你,今兒晚上,就讓張維陪你嘮嘮吧。”
一聽這話,白海英直接嚇哭了:“嗚嗚嗚……警察先生,求你們帶我一塊離開吧,我不想呆在這裡,我不要跟這具屍體銬在一起。”
“不想呆在這裡啊?可以,只要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就行。”劉利一臉真摯的看著白海英。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白海英依舊有些嘴硬。
看到這兒,劉利一揮手,對牛奎幾人說道:“走,咱們回去。”說完,六人魚貫而出離開了停屍間,屋裡只剩下被銬在鐵床旁邊的白海英和床上那具冰冷的屍體。
白海英藉著照明燈閃出的微弱光芒,顫抖著打量四周,在他周圍全是一塊一塊的冰櫃,那些冰櫃裡面裝的都是一具具屍體,看著那些冰櫃,聞著那屬於屍體特有的淡腐氣味,白海英感覺自己的腎上腺噌噌往上冒。
劉利等人走出停屍間,來到了火葬場的院子裡,牛奎和幾名隊員坐在一起抽菸,劉利溜達著來到一邊,然後伸出手掌,只見他的手心裡有一撮頭髮。
這是劉利剛才坐在張維屍體旁邊時,從他頭上扯下來的,此時,趁著沒有人注意自己,他悄悄劃破手指,讓血液滴在了頭髮上面。
白海英在劉利等人離去後,就不停的在顫抖,望著鐵床上的屍體,白海英掙了掙手銬,見掙脫不開,他嚇得跪在了床前,嘴裡不停的哭訴:“對不起……對不起……”
正在他哭泣的時候,忽然,感覺鐵床上有一絲異響,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這一眼望去,頓時令白海英寒氣直冒、頭皮發麻、心驚膽顫。
原來,那具本來躺在鐵床上的屍體,此時,竟然緩緩坐了起來,屍體坐起來之後,用手摸了摸白海英的腦袋,那景象,就好像是大人在撫摸自己的孩子。
摸完白海英的腦袋,張維的屍體又躺了回去,感受到來自頭頂的涼氣,白海英嚥了口唾液,然後尖聲大叫了起來:“詐……詐屍了……”
停屍間內,劉利和牛奎他們被白海英的尖叫聲給引過來了,望著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白海英,劉利蹲下身子:“老白,現在打算招了嗎?”
見自己說完後,白海英沒有反應,劉利從衣兜裡掏出一副撲克,然後站了起來:“老白可能嚇過去了,待會兒,把他扶到床上跟這個張維銬在一起,咱們出去打一會兒撲克。”
“千萬別這樣做……我……我招……求……求你們帶我離開這兒……別……別把我和張維銬在一起……”聽到劉利那番話,本來處於昏迷中的白海英,居然醒了過來。
縣局刑警隊的審訊室裡,白海英神情低落的坐在審訊椅上,看著對面負責審訊的劉利、牛奎、以及另外兩名刑警隊員,他不停的在絮叨著詐屍、有鬼之類的話。
眼瞅著白海英快被嚇出神經病了,劉利淡淡回應道:“心懷坦蕩的君子,鬼怪從來不敢近身,而內心齷齪的小人,那就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