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支票推了回去,一百萬對於楚老來說九牛一毛,對於我來說,身家的一倍,只不過從小爺爺就教過我,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有時候人情債才是最難還的。
而且楚老爺子這種生意人又什麼時候做過賠本買賣?今天給了我一百萬,日子肯定會賺回一千萬去,對方嘴上雖然說的漂亮,不過要是我今天拿了這錢,等於跟對方扯上關係,以後必然少不了麻煩。
&ldo;好,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勉強了,這是我的名片,在省城一畝三分地,我楚金海的名號還是管點用的,以後如果劉隊長有事情,儘管吩咐。&rdo;楚老爺子沒有強求,又從另一邊的口袋掏出一張看上去及其普通的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一組電話。
顯然在來的時候,對方就做了兩手準備,果然不愧老狐狸的稱號。
&ldo;那就多謝楚老了。&rdo;如果我再推辭,就等於不給對方面子,所以我直接將名片裝了起來,並且起身跟對方告別。
&ldo;爺爺,他拒絕了?&rdo;在我離開後,一個高大青年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仍舊放在桌子上的支票皺了皺眉頭說道。
如果我在這裡肯定能夠認出這名青年就是跟在楚老來的隨從之一。
&ldo;嗯,這種人果然不是那麼好拉攏的。&rdo;楚老爺子微眯著眼,似乎有些疲倦。
&ldo;一個不知道所謂的副隊長,爺爺至於花費這麼多精力嗎?還有二叔的事情爺爺調查清楚了嗎?&rdo;青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ldo;閉嘴,以後再說出這種不經大腦的話,就滾回你爸的身邊。&rdo;楚老爺子突然睜開眼睛,厲聲訓斥。
&ldo;是爺爺,我知道錯了。&rdo;青年渾身一顫,臉色發白地說道。
&ldo;當初要不是……哼。&rdo;楚老爺子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孫子,不過卻沒有把話說完就站起來往外走去。
等楚老爺子離去後,青年臉上流露出一絲陰狠,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用力摔在牆上,好似發洩了心中的戾氣後,才施施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我不能確定夢魘是不是隻有晚上或者清晨害人,所以出了酒店我就開車來到醫院,只是在車上,我忍不住開始回想楚老爺子說的那些話,難不成這裡面真的有什麼陰謀?
將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之後,我到醫院先讓張偉去了解一下王全打工的那個工地包工頭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捲款而逃,同時也讓他了解一下王全摔斷腿的經過。
張偉離開沒多久,劉星宇就抱著一個盒子趕到,裡面擺放的正是修復之後的花瓶,原本修復這種工作屬於細緻活,無論是粘合用的東西,還是單單拼湊起來,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只不過這次劉星宇一連找了好幾個專家,並且只是簡單粘合,只要到時候能夠輕拿輕放,不至於接著散掉就可以了。
在這種低要求下,只用了半天,花瓶就勉強修復好了。
我小心的從盒子裡把花瓶拿出來,修復的工藝的確不怎麼樣,一條條裂痕都還清晰可見,不過花瓶只是已經完整,上面的圖案也全都能夠看清楚。
只見花瓶上畫著一個村莊圖,雖然我也在照片上看過,只不過那張照片只能看到一部分,加上角度不同,遠沒有親身看花瓶來的清晰。
這座村莊只有十幾戶人家,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這個村莊當時的窮困,籬笆院落,土胚糙屋,這幅畫中畫的應該是午時,這點從樹影以及炊煙就能夠看出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幅畫,我總感覺有些怪異。
&ldo;你有沒有感覺這幅畫缺少了一些東西?&rdo;我對著旁邊的劉星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