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氣派的多、繁華的多,可在逛街的時候還是很沒出息的邁不動腳步了。
倒不是近十年沒怎麼逛過街的緣故,而是真真正正的走到哪都覺著好奇,看什麼都覺著有意思,看到什麼都想叫金魚兒買來嚐嚐味道。
金魚兒嘴上不說,可眼見蕭颯饞得都流口水了,卻只能靠自己的複述才能瞭解一滋半味的,哪裡忍心的。即便自己不愛吃,也都狠狠心買了下來,嚐了嚐味道細細告訴她聽後,倒是多半都便宜了趙春薇那個小丫頭了。
如此一來,金魚兒的荷包哪有不縮水的道理的。
都還未出去幾趟,還未怎麼覺察,帶出來的那幾百個大錢已是用的差不多了。
看著空落落的荷包,面面相覷後,蕭颯那叫一個後悔。
可用出去的銀子潑出去的水,再後悔再心痛都不中用。
不過蕭颯有個優點,那就是受教。認識到錯誤之後自然要吸取教訓,然後一邊鞏固提醒自己一邊就開了課,開始教導金魚兒如何理財。
雖說她自己也是個到手光,從來沒有自動自發自願的理過財,可架不住理論上是一套一套的,聽的金魚兒亦是一愣一愣的。
益柔聽著那些個什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兒沒錢喝冷水”之類的話雖糙,可倒也句句在理,自然不會攔她。
可看著蕭颯提起顧家時的不以為然,益柔微微顰眉。
世人講究五倫五常四維八德,尤其五倫更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不管缺了哪一味,都不免要生出兩分遺憾來的。
不過當時卻沒有直說,直等到金魚兒睡著了,才告訴蕭颯,“即便不在意顧錦鯉,可陶氏總是金魚兒的生生母親……”
更何況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對於出嫁女而言,孃家才是最有力的倚仗。
可是不比兒子,子孫同家族之間除了血緣親情之外,是還有宗族有繼嗣有財產作為羈絆的。可出嫁女同孃家呢,只有依託夫家的名分才建立起的關係,除了並不穩定、需要時時維護的感情外,還有什麼!
所以不管是為了孝道也好,還是為了能在夫家立身也罷,金魚兒都必須讓步再讓步,盡其所能的緩和和陶氏之間的母女關係才行。
蕭颯一貫以來其實勉強還是能夠理解顧錦鯉的,畢竟她不是沒有見過為了財產,為了老人的贍養問題就大打出手甚至對簿公堂的嫡親兄弟姊妹,自然知道血緣關係其實並不似眾人所想的那般牢靠。
可一直以來,她卻始終不能原諒陶氏。見益柔腦子裡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自然沒有好聲氣,卯足了勁兒要把益柔腦子裡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念頭狠狠拍下去,不能叫她作惡害了金魚兒。
撇了撇嘴,“其實都不用我說什麼,你再回過頭去思量思量你自己的話兒。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陶氏是嫡母或是後孃呢,所以魚兒才要在陶氏面前做低伏小,方能有個好前程。”
說完也不容益柔說話,繼續道:“你剛剛也說了,五倫五常四維八德,孝者固然是百行之首萬善之源。可陶氏從來沒有教養過魚兒,更沒有無微不至、辛苦不辭、冒險不退、不倦不怨的愛護魚兒。沒出嫁的時候也罷了,吃人的飯受人的管,只能認栽了。可這會子都快成別人家的媳婦了,何苦找罪受的!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難不成你還沒看出來?我告訴你吧,若是金魚兒羅稻葵有出息,日子能越過越好,就是什麼都不做,陶氏也會貼上來的。所以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力吧,陶氏那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魚兒再是拿自己的心肝去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