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同歸於盡的表情很像。
夫妻,怎麼會搞到這種境地?不愛,就要他死嗎?
短暫的空白之後,賀依依問:“誰簽收病危單的?”
“是妮妮。還有一個你的朋友,叫什麼曾野綾子的,這兩天也都在醫院裡。妮妮就是不聽我的勸告,一再要求醫生盡力急救,我跟你說,你回來之後就跟醫生說不要急救了,他現在都變成這樣,救回來也沒有用了,媽不要你們姐妹繼續吃苦——”
賀依依淡淡地打斷母親的哽咽,不帶任何感情地說:
“如果在我們小時候,你跟爸分開了,爸或許會有另外的家庭,現在他就不是我們姐妹的責任了;不然,十幾、二十年沒聯絡,就算醫院要找聯絡家屬,也不知道從何找起。
但現在,太遲了!離婚之後你就自由了,但是我們始終都是他的女兒,他註定是我們的負累,掙脫不掉的包袱。“
“你是在怪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們姐妹養到這麼大,你是在怪我?”
電話那頭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源源不絕,指責丈夫的薄倖、女兒的不孝。
賀依依沒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