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帶她回來他們以前的家,自己竟然能那麼安分君子地幫她換上睡衣,即使他渴望著她,渴望得身體和心臟都生疼著。
史蘭可含淚的眸子讓張卓華的心狠狠地被什麼撞了一下——
這是他的可可,他一直無法忘卻的女人,他怎麼捨得對她動粗的?
史蘭可深深地看向眼前失心瘋一樣的男人,他不忍看她盈著水光的眼神,倏地低頭吻上她肩膀那條的印子,細細啄吻,然後空出一隻手去脫掉她最後的遮蔽。
“可可……”他在她的肩窩輕聲呢喃、密密舔吻。
當兩個人終於坦誠以待,燎原的火勢再也停不下來。
他們踏著凌亂的步子打著旋跌進床裡。
哪有什麼前戲、什麼溫存,張卓華一手掐著史蘭可的腰肢一手扶著自己就闖了進去,迫不及待。
她疼得直皺眉頭,他卻只能一邊動著一邊說著抱歉,然後用手指去舒展她的眉間,張卓華說:“對不起,我太想你了,忍不住……”
這句話讓史蘭可的淚再度決堤,她在他不分輕重緩急的衝撞裡激動地發了脾氣,道:“想我不來找我?想我還一走了之!?張卓華,你心真狠……”
他眼角帶淚,低頭堵上她的嘴,撐在她身側的手摟住她就在床上滾了一週。
她伏在他的身上被他圈在胸膛上親吻,身體緊密相連。
“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不會!”他這樣說著,狠狠地向上抵進她的身體。
當久違的震顫一**襲來,兩個人十指交握,都忍不住顫抖戰慄。
張卓華大口喘氣,慢慢歸於平靜,隨即起身先為史蘭可清理了身體,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樣。
她感受著他的細心和溫柔,心裡有難言的感傷。
曾經,他是她的丈夫,堂堂正正,現在這樣子,又算什麼呢?
他俯身看她,然後微笑:“怎麼又哭?嗯?”
史蘭可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拉低張卓華的腦袋,然後就瘋狂地吻上去。
兩年了,他竟然不在她的身邊兩年了!
他這樣輕易就化解了她所有的委屈和孤獨麼?
怎麼能夠!
史蘭可按倒他,然後想盡一切辦法也讓他疼,她啃咬著他的肩膀、他的左肋,然後騎在他的身體上故意折騰他。
張卓華躺在那裡看著身上的女人失神。
還記得在大學的時候,他是學生會主席,史蘭可是學生會里出了名冷豔高貴的女神級美女,男生們都說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可她偏偏看上了他,為他瘋狂。
學生會那麼多部長裡,只有史蘭可一直不肯叫他學長或是主席,單單固執地喚他“張卓華”。
那時候他還在因為蘇綃遊移不定的態度而深深受傷著。
一向眼高於頂的史蘭可走進了他的生活,安慰他、照顧他,無微不至。
他這才發現,史蘭可根本不像大家謠傳的那樣冷漠,她很熱心,也很善良,只是她出色的能力和強勢的手段讓大家覺得她不太好相處而已。
張卓華漸漸被她的真摯所軟化,可他怎麼能夠承認自己就那樣輕易地變心了。
在蘇綃離開的日子裡,他沒有太多的無法接受,史蘭可一直在他身邊鬧著,根本讓他無暇去靜下心來想事情。
他有時候也會對她發火,讓她走開。
那時候的史蘭可不驕傲,她厚著臉皮被罵哭了也不走,頂多也罵回去,理直氣壯地說:“你以為誰稀罕賴著你不走!?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張卓華實在哭笑不得,說:“可我不喜歡你,史蘭可,別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
史蘭可就毫不客氣地掐他,說:“你有良心沒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