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傷害?
他一顆心那麼期待著父母能夠好好地在一起,自己能擁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
“可可,”張卓華把史蘭可緊緊地擁住在身前,他說:“那個叫張卓華的混蛋回來了,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他是一個丈夫,你的丈夫,是一個父親,你兒子的父親。他不會再做混蛋的事情惹你傷心流淚了。可可,你要不要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不再守著冷冰冰的床板睡孤家寡人的覺?可可,不只是為了君君,難道你就真的捨得一直不理我麼?”
不只是為了君君麼?
不只是為了君君,如果單單是為了自己的話……
這一段日子,她每天都有一種透不過來氣的感覺,難過,特別難過。
面對張卓華時,她總有特別濃深的不真實感,他回來了,而且和她復婚了,他疼愛他們的孩子入骨,他那麼努力地討好她、關心她。
史蘭可不是鐵打的,張卓華做的這些事情,每一樣每一樣都令她的心顫動著,她不斷不斷地對自己說:忘記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吧,忘記吧……
她自己難道不也是一直期待著張卓華的麼?
“可可,我愛你,一直愛你。你也是還愛我的,我知道。我們彼此相愛,就原諒我曾經的偏執和無法理喻,讓我們一家好好地在一起,孩子會開心快樂起來,你也會的,相信我,好不好?”
幸福,就那麼近,一伸手就夠得到。
可是人的心呢?為什麼會忽然疏遠了。
史蘭可想,如果她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他們沒有分開這麼久,他們像許許多多平凡的夫妻一樣,幸福甜蜜地在一起生活著,孕育生命、撫養孩子,那麼她會覺得對不起自己這獨自支撐的八年心酸和血淚。
是了,是內心的不平和委屈,讓她無法輕易接受張卓華的親近。
可是,他會知道麼?
她有多麼想念他的體溫和味道……
有什麼液體溼了張卓華的睡衣前襟,他撫上史蘭可涼涼的臉頰,說:“還有就是:可可,我再也不會讓你哭……”
史蘭可的哭聲破碎,唇微涼著抖得厲害,可終是被另外一雙深情的唇瓣捉住,溫暖起來。
……
文澤番外
文澤番外
夏日清晨;柔和的陽關透過窗簾射進房間裡;文澤醒來,駱賞兒還在他的臂彎裡安睡著。
他小心翼翼地扭頭看了下掛鐘;才五點鐘。
大概因為平時習慣了早起;現在一到這個時間自己已經可以自然地醒過來了。
駱賞兒生理期;不好再帶著她出去晨練了,就讓她好好睡個美美的懶覺吧。
文澤緩慢地移動自己已經痠麻的手臂;半撐起身子看著懷抱裡的駱賞兒——
她睡得那麼安穩香甜;純真無憂,好像這世間的任何煩惱也不會擾了她的清夢。
從文澤的這個角度來看;他只能看到駱賞兒的側臉;睫毛彎彎;睡顏好可愛。
這是他的妻子;他孩子們的母親。
每當想到這個,文澤的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觸。
駱賞兒作了母親以後還是那麼年輕,美好到讓他忍不住想去觸碰她。
文澤猶記得第一次見到駱賞兒時的場景。
他一直覺得自己二十五歲的那一年,是命定裡最為艱辛難熬的一年。
那一年,文澤失去了生命中最為重要的親人,失去了亦師亦友的慈父,那個堅毅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仍然給予了他無窮的力量,他相信他的兒子會做得很好,他放心地把他最愛的女人和最愛的事業都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