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塞子之後直接開始灌起來。理性告訴祁睿,他如果想不受到傷害,就必須維持這種凍結的精神狀態。能夠幫助維持這種狀態的,除了北美能凍死人的酷寒之外,也只有酒精這麼一個工具。
一瓶酒並沒有太久就被灌下肚,傳說中能麻醉精神的感覺並沒有出現,即便是**感覺到了酒精的作用。祁睿的精神依舊清醒的很。祁睿的理性生出兩種不同的想法,“到底喝多久才會醉?”“這麼喝下去會不會酒精中毒?”
把空瓶放到灶臺上,祁睿準備再來一瓶。這時候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韋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廚房門口。父子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韋澤沒有阻止,也沒有詢問。父子兩人靜靜的站在原地,就這麼靜靜的對視著。
第242章 收尾不易(九)
“我剛喝了一瓶酒。”祁睿說道。不得不說,這句話話用冷靜與混合了酒勁的語氣聽起來未免有些挑釁的味道,而祁睿既沒有這樣的意思,也沒意識到這樣的問題。他僅僅是受不了被父親靜靜的觀望感受到的尷尬。這句話的目的僅僅是要打破尷尬而已。
“我看到了。”韋澤的語氣一如平日的鎮定,單聽他的語氣,就如看到祁睿慢條斯理喝了一杯白開水而已。說完這話之後,韋澤在與廚房連通的餐廳中拉過一張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
這樣的從容而且沒有放過祁睿的動作讓祁睿感到更加尷尬起來。看著敬愛的父親,祁睿感到了羞愧。他忍不住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喝酒能否平息我心裡頭的難受。”
“既然已經喝下去了,你感覺有沒有達成你的期待?”韋澤不僅沒有生氣,甚至頗有些認同兒子的說法。
“沒有。”祁睿答道。居然沒能喝到神志不清,祁睿也覺得很不解。他很懷疑是不是自己先吃了一肚子飯,所以才讓酒精完全不管用。
“既然喝酒沒用,不知道和我說說話能否解決你心裡面的難受。”韋澤提出了另一個建議。不過今天天氣挺熱的,他倒了兩杯水,在每個杯子裡面扔了一顆小蘇打。小蘇打片立刻冒出大量的氣泡,這些碳酸氣能讓水更爽口一些。家用冰箱還沒達到完全實用的水平,韋澤既不想給自己弄個顯擺的冷庫,更不想用那些想想就覺得不安全的家電。
呷了一口蘇打水,韋澤覺得神清氣爽。能進韋澤家廚房的酒都不是酒精勾兌出來的廉價貨。好酒這玩意未必更容易喝醉,韋澤並不擔心祁睿就這麼酩酊大醉。
“我沒什麼好說的。”看到父親並沒有指責自己,祁睿安心不少。此時理性開始緩慢的消散,讓他說出楚雪的事情,祁睿感覺到有種莫名的羞愧。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因為女孩子吧。”韋澤問。
“……是。”祁睿不想對父親說謊。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大概是叫什麼雪。”韋澤在自己的記憶庫裡面搜尋著名字,一個普通小姑娘的名字實在是難以給韋澤留下什麼深刻印象。若是不是名字裡面有一個字和韋澤的女兒相同,韋澤就完全抓瞎了。用了幾瞬,韋澤終於找到了那個名字,“應該叫楚雪吧。”
祁睿當時就懵了,他本以為這件事並不為父親所知。誰知道父親韋澤知道的遠比祁睿料想的更多。
看著兒子訝異的瞪大了眼睛,韋澤擺擺手,“這件事我可沒去查。是你老孃在關注,你老孃去調查的。我不在乎這些。”
雖然嘴上說的輕鬆,韋澤心裡面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情。祁紅意調查之後卻什麼都沒說,這意味著祁紅意對楚雪並不感冒。不管祁紅意嘴上怎麼對兒子說“你給我隨便找個人結婚就行”,事實看來,想進入祁紅意的“隨便”名單明顯不是容易事。
被揭穿了事情,祁睿也不想再隱瞞什麼。他也拉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