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地方落在葡萄牙人手裡的事情讓海軍方面耿耿於懷了很久。現在海軍得償所願,王明山也覺得好向國內交代。
“王書記,馬赫迪的人好像北上了。他們又派了人到我們這裡。”秘書對王明山說道。
王明山的頭銜是節度使,不過歷任總督和節度使沒有一個敢用這個自稱,周圍那幫人也沒誰吃飽了撐的用這種反賊稱呼,大家還是用傳統的“書記”這個稱呼。
“他們北上的訊息確定了沒有?”王明山立刻問了關鍵問題。
“的確發現他們北上的動向。”秘書把已知的訊息告知了王明山。
“讓空軍去看看。”王明山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
“王書記,您為什麼對馬赫迪那邊這麼不放心?”秘書實在是不解。中國到了非洲十幾年,現在已經逐漸與阿拉伯人以及黑人都有越來越多的接觸,而王明山表現出了一種對阿拉伯人根深蒂固的防備,這實在挺怪異的事情。
“黑人說的謊話你一聽就能聽出來吧?”王明山問秘書。
秘書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笑出聲來。的確,東非黑人們的謊言最大特點就是一聽就是謊話,而且撒謊的目的也很明確,他們不想幹活而已。雖然可氣,卻也不是那麼糟糕。
“阿拉伯人的謊話,你能立刻判斷出來麼?”王明山接著問秘書。
這下秘書笑不出聲了,阿拉伯人的文化比黑人先進很多,雖然在可利用度上比黑人強了不少,但是可信度上的確比黑人糟糕許多。
“對於他們,小心些總是沒錯。”王明山答道。
“那您還要見他們麼?”秘書問道。
“見,當然要見。”王明山爽快的說道。
一個多小時後,馬赫迪的代表出現在王明山面前。那是個精壯的阿拉伯漢子,一見到王明山就上來請安。雙方落座之後,那漢子爽快的說道:“大人,願真主的榮光照耀您。不知道您可否答應我們的傳教權。”
“我上次說過,此事絕無可能。我允許你們在北邊的三個縣傳教,若是在三縣之外有你們的教徒,你們就把他們全家遷走到你們的地盤上去。至於在其他地區的傳教,那是談都別談。”王明山也爽快的答道。
那精壯漢子聽了這話之後雙目忍不住瞪圓,“大人,這和以前說的不一樣啊。”
王明山根本不為所動,他帶著冷冷的笑意說道:“我所說的從來沒變過,至於你所說的以前說的,大概是你們以前提出的要求吧。”
見王明山並沒有被誆騙,那漢子稍稍低下頭做回憶狀,過了十幾秒才抬起頭,“大人,我們以前的確說過想在蘇丹全面傳教,可我記得大人您是答應了我們的請求。我們奉您為尊,您就允許我們傳教。”
即便是那人的表情是如此的真誠,以至於秘書都覺得要信以為真了。可王明山這些天的行程中只和馬赫迪的人見過幾次而已,秘書也都在場。秘書記得清楚,王明山從來沒有答應過馬赫迪方面的這種要求。
對現實的回憶終於壓倒了那種表情之後,秘書忍不住心中大怒,說瞎話說到這樣的地步未免太過份。他隨即怒道:“你等若是不想記清楚那就算了,來我們這裡誆騙,你們活的不耐煩了麼?”
“大人,切莫生氣。”那精壯漢子臉上立刻帶著一副誠懇的模樣說道,“您要是不答應,那就不答應好了。何必如此生氣呢?”
等馬赫迪的人走了,秘書餘怒未消的說道:“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這樣不可信的傢伙。”
“不可信?哈哈。”王明山笑了。
“書記,您笑什麼?”秘書很不解。
王明山笑道:“他們不是不可信,而是很可信。不過對我們這些世俗政權的人來說,他們是絕對不能信的。”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