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達斯,更不是李寧或者361度。但這草鞋好歹是韋澤經過一個多月仔細研究不斷改進後做出的產品,承力部分都由藤筋與麻繩加固。韋澤很清楚,他一開始能跑得這麼快,衝的這麼猛,都是靠了這鞋的功勞。方才他如龍似虎的連殺十幾個清軍,腳上這雙合腳的草鞋可是出力極大,同樣受損不少。如果繼續這麼跑下去,草鞋的帶子肯定要斷。
心裡面有了顧忌,韋澤的衝鋒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對面的清軍不知道是不是見到韋澤衝鋒速度變慢後心裡面壓力變小,他們手上的速度更快起來。裝藥,填彈,雖然每個人的步驟快慢不同,但是每個清軍手上的動作給了韋澤極大的心理壓力。
“操了!不就是鞋掉了把腳扎破麼?跑得慢命都沒了,我怎麼就這麼傻呢?”而韋澤片刻間就想明白了這點,他再也不管腳上的鞋到底怎麼樣,腿上就加盡了全力,衝著清軍的黑洞洞的槍口迎面而去。
排在前面火槍手們雖然在努力裝填彈藥,不可抑止的恐怖表情隨著韋澤的逼近越來越明顯。終於有清軍因為害怕,把裝火藥的藥囊掉在地上。有的清軍抬眼看看韋澤,低頭看看火槍,反覆的雞叨米般重複這兩個動作。如此分心的局面之下,火繩槍的準備完全停頓了。
但是整排的清軍中總有另類,就在韋澤衝到清軍面前的時候,卻見一個手最快的清軍儘管滿臉驚恐,還是完成了火繩槍的裝填,那傢伙在韋澤的左邊,黑洞洞的槍口筆直的指著韋澤,火繩上冒著火花,剩下的只有扣扳機這麼一個環節了。
韋澤的思維在這個關口上前所未有的清醒,若是此時用槍刺去刺那傢伙,極有可能是那名清軍的火槍擊中韋澤,韋澤手中的長槍刺死那傢伙的結果。韋澤鬆開緊握著槍柄的左手,向左猛跨一大步,把抓住那名手快清軍的槍管,將其高高舉向空中。
嘭!火繩槍沉悶的響聲在韋澤頭頂左上方響起。在最後,那名手快的清軍還是扣動了扳機。韋澤抓住槍管的左手以及左前臂竟然被震得整個麻了。死裡逃生的興奮只帶來了片刻的愉悅感,接下來一種無法扼制的憤怒從韋澤心中猛地湧了出來。
“我操你娘!”伴隨著這聲完全不過腦子的大吼,韋澤兇性大發。既然左手已經無法用力,韋澤乾脆放開右手中的槍桿,抽出了充作砍山刀的單刀。也不管那個已經放過槍的清軍,韋澤右臂奮力揮下,單刀狠狠的砍進了正前方清軍的腦門。
這一刀的力氣是如此之大,尋常的鐵刀硬是削掉了清軍的半個腦袋。在斷刀劈開的缺口處,紅紅白白的東西清晰可見。韋澤一腳踹在那名已經變了屍體的清軍胸腹處,屍體往後飛了出去。
此時韋澤距離最近的清軍不過半米多點,可清軍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韋澤,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韋澤揮動右臂,又斜著劈開了另一名清軍的咽喉。殺雞般的慘叫只響了一瞬便戛然而止。
接著一聲非人的慘叫響了起來,“媽呀!”
這聲慘叫看來是道出了清軍們的心聲,其他的清軍或早或晚的發出慘叫聲,接著扭頭就跑。後面的人反應稍微慢點,被最前排的傢伙迎面撞了個趔趄,有些用力過猛的乾脆就把後面的清軍給撞倒在地。彷彿傾斜了葫蘆架,清軍們你碰我我碰你,歪歪斜斜的整個亂成了一團。
韋澤從後面趕上兩步,他左劈右砍,兩名清軍慘叫著撲倒在地上。韋澤心中啐了一口,這兩刀看似創口大,受傷的清軍流血也很多,韋澤卻不是給了兩名清軍致命的一擊。看來自己還是過於激動了,竟然完全失去了平常心。
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