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懊悔不已:「都怪我啊,如果不是我要逼他結婚,他也不會這樣了……兒子,你醒來吧,媽答應你,只要你醒過來,你結不結婚都沒有關係了。都隨你好不好?」
「……」江松安靜地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他的氣色似乎恢復了不少,不像前幾天那樣面如死灰了。
蕭尹和方柔說了這些話之後,突然察覺到了自己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請問你是……?」
方林自我介紹道:「蕭家公子不認識我。我叫方林,剛從日本留學回來,是江松的遠方表弟。」
這個方林長得還不錯,看樣子應該是個oga吧!只不過,江松的口味也夠重的,遠方表弟……這種違背倫理的事……
不過仔細想想,江松應該不是那種人……不會是江伯母讓他怎麼……不對,剛才方柔就說過了,不該 逼江松結婚的。這沒想到江松也被逼婚了。
蕭尹看望了江松,知道他這位好哥們傷得不輕,需要安靜養著,他也就不打擾了。畢竟,他把柏天辛一個人留在家裡背劇本,如果回去晚了的話,他又要挨柏天辛的數落了。
蕭尹在外面總是那麼不服輸,但他總是對這個人沒有辦法。誰讓柏天辛也不願意服輸呢?兩個人必須有人學會低頭,柏天辛不會是那些輕易認輸的人。
就像當年,蕭尹和他打的那一架一樣,就算柏天辛最後輸得很慘,他就是不肯說一句求饒的話。那時候,蕭尹年輕氣盛,還正在氣頭上,所以下的手也重了些。
如果用一個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他把柏天辛打得滿地找牙。
柏天辛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被他摔在地上。而柏天辛還是用那些現代「髒話」謾罵著他。一點也看不出服輸的樣子。
蕭尹很慶幸柏天辛不記得了當年那樁事的詳細過程了,而且他心胸還寬闊了很多,要不然,柏天辛現在肯定不會對自己這麼客氣。
蕭尹知道,越是要強的人越是受不了那種屈辱。他和柏天辛是同一類人。如果兩個人都不服輸,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不歡而散,蕭尹可以在柏天辛面前服輸,只對他一個人服輸。
沒辦法啊,誰讓他喜歡柏天辛呢?那麼多年了,要是僅是因為一點點臉皮,惹柏天辛不開心,離家出走了,那豈不是更虧?
…………
就當蕭尹推開病房的門時,走出去時,一個人突然與他在走廊拐角處碰了個正著。
那個人穿著一身素淨的格子襯衫,手中捧著一把粉色的百合花。
蕭尹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個人向蕭尹點了一下頭:「蕭前輩好。」
那個人一開口,蕭尹便想起了他是誰:「蘇燁,是你!」
「是啊!蕭前輩,我以前替你給天哥送給東西的。」
蕭尹點了點頭:「我記得,那次多謝你了,否則……」
「否則你們兩個也不能這麼順利地結婚對嗎?」蘇燁別有深意地說道。似乎把這件事當作什麼籌碼。
「你是來看望江松的嗎?」
蘇燁這個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但他看人的眼神十分複雜,蕭尹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人有什麼意圖。他總覺得這個人叫蘇燁的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蘇燁沉默了。
蕭尹還以為蘇燁因為當初送信的事,要向自己要什麼東西呢,沒想到蘇燁情緒突然低落下來:「江前輩出了這樣的事……只是另人傷心,真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蕭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別擔心,你家江松會沒事的。」
蘇燁點了點頭:「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呢,他還說過要跟我結……」
說到這裡,蘇燁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