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張龍面頰漲得通紅,焦慮道:“我也沒帶啊,這可怎麼辦呢展大哥,我堂堂張龍居然吃霸王餐。這傳出去還得了。”
展昭依然事不關己一般半垂眸,彷彿沒帶錢的並不是他們。好看的眉眼微微一揚,促狹光澤宛如暗夜裡的貓眼。“能怎麼辦?大不了被打一通或者留下洗碟子。要不先把你壓在這裡,我去取了錢就贖你回去。”天性的直覺讓他意識到有人在注意他,所以是不是會有一場好戲等著開拍,不過展昭沒帶錢倒是真的。
張龍內心嗷嗷直叫,哭喪著臉說:“展大哥,你怎麼還那麼淡定。我可不要吃霸王餐,哦不,是霸王甜品。”
這熙熙攘攘間張龍的聲音就大了起來,隻字片語間把他們的窘態給流露在外。一個店員小姐聽見就姍姍過來,禮貌地問:“兩位先生,請問是否需要結賬?”
結賬,現在最不願聽見的就是這個詞。這可如何是好,白馬王子觀音娘娘快快出現來救苦救難吧。張龍把頭埋得更低心不在焉用湯匙在玻璃器皿上叩擊,彷彿這般可以讓其他人看不見他。不想接著聽見另一個極富磁性的聲音,聲線如弦擬錚鼓令人一聽便陷了進去。“你好,不用找了。”
張龍抬頭,眼前事充滿張力的修長手臂,指尖捏著一張紅色百元鈔票。目光順著手臂攀爬,那人就映入眼簾裡,驚得他有些發愣。這個世上,怎會有這般妖冶和霸氣並存的男兒,那些個姑娘家見了他豈不是會被活活氣死。
店員小姐接過錢就去忙下一桌,展昭堪堪抬眸,那對澄淨漆黑的眼眸將身前的人整個包攬進去。為了避免先入為主遺漏資訊,觀察一個人要從腳底開始。鋥亮的牛皮鞋,筆挺長褲,暗紅色T恤短衫。脖子上掛了一根銀線,掛墜半隱在領口裡,隱約可見是一隻紅玉雕琢而成的蝴蝶,振翅翩翩。展昭對玉石並不熟悉,從他周身考究的著裝和玉石本身暗紅色質地判斷,這玉總歸是價值不菲的。再向上看便是一張臉,柔和細膩的曲線勾勒出千嬌百媚的姣好五官,偏偏眼神裡又藏著銳利的光芒。
那人也在打量展昭,唇角微微一抬越發勾魂奪魄。
展昭淺淺一笑,說:“多謝這位兄弟解圍了,我是展昭,這是張龍。不知怎樣才能還了兄弟的情。”
狹長眼眶輕輕一挑,萬千風韻盡具失色。他也淺笑回禮,道:“展兄弟客氣了。我是花衝,就在前面開星巴克咖啡館。”
“我剛才說話聲音沒那麼響吧,”一直低著頭悶悶的張龍低語一句,瞟了花衝一眼又低下頭不再說話。
“沒,只是剛才我一直在注意兩位兄弟,這才瞭解的,”花衝不慌不忙答話,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燙金的名片發給展昭和張龍。
展昭貓一般的眼睛微微一眯,剛才的感覺沒有錯,確實有人在注意他們。而這人一來自報家門又主動言挑明他方才的舉止,那麼接下來一定會有恰當的理由。如果他接近他們有其他的目的,那麼這一次的開場白無疑很成功。名片上印了花衝的名字和聯絡方式,邊沿上還有一隻展翅欲飛的眼裡蝴蝶,為素色的名片平添幾分亮麗。展昭依然瑩瑩淺笑,聲音如溪流潺潺拂過心扉。“哦,我可不覺得我有這個資本的皮囊讓花老闆注意。”
“展兄弟謙遜了,我注意上兩位還確實是因為兩位的形象,”如此奇怪的話語從花衝嘴裡說來竟毫不違和。或許他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和美打交道的,天生就該注重視覺上的享受。
“也不必瞞著你們,我愛上一個人,正在追。”
張龍錯愕,怔怔道:“你這樣的人,還是單身啊。”展昭沒有接話,靜靜等候下文。
“要遇上對的人,難哪。他說來我咖啡店的人少有漂亮的,所以興致不高不怎麼願意來,”花衝微笑著將這話說完,“所以,我想請二位兄弟在空暇時刻來我的咖啡店坐坐,免費提供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