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怔住。
姚思佳臉有喜色。情意如水。
王一民眉宇間頗多驕傲。
俞長春則老懷彌慰地笑了。
姚思真朝王漢輕輕地挑眉,眼中有鼓勵。
心思一轉。王漢很謙虛地道:“謝謝您的誇獎。順便,您也代我謝謝馮廳長和付局長吧,若不是他倆能約束那些幹警們不開槍,萬一刺激了大黃,我只怕還搞不定。”
這話算是一半真心,所以王漢絲毫不覺得肉麻。
“呵呵……”姚秋言有趣地笑了:“他倆那是職責所在。當然,有機會,我會將你的謝意帶到。不過,這騎老虎威風,但後續很麻煩。以後可不要再來一次了!”
王漢嘿嘿一笑:“以後我若是想騎,就去動物園。”
姚秋言滿意地點頭,再看王一民:“一民同志,你是生態農業方面的專家,石昆縣木剪鄉有河,有林,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把生態農業搞起來,以後主產糧食和特色蔬果,藉以擺脫貧困鄉的窘境?”
木剪鄉?
王漢心裡一動。
木剪鄉和龍寨鄉相鄰,是兩條河流中間夾著的一個鄉,因形似木剪而得名,以前那裡的政府引進了兩家重汙染企業,結果把水和地都搞得臭了,姚秋言居然將親兒子放在那裡去工作,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而這回登門,說不定也是打聽了老爸在生態農業方面的名頭,順便問計。
猶豫了一下,王一民道:“首先要解決水源的質量。沒有良水,農業只是無根之萍。”
姚秋言微微皺眉:“那兩家企業已搬遷,以後不會再有汙水排入河裡,應該會很快好轉吧?”
“姚sheng長,您應該做過調查,破壞永遠比建設要容易。想讓被汙染的生態恢復,那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不是短期內能夠湊效的!”王一民很認真地道。
“你知道我為何要把思真放到木剪鄉去嗎?”姚秋言突然狡猾一笑。
王一民,王漢和俞長春均是一怔,搖頭。
姚秋言愛憐地指指對面坐,臉現紅暈的姚思佳:“我這個寶貝女兒在今年過年的時候,將木剪鄉的優勢和劣勢做了個詳細的表,強烈要求把她的親哥哥安排過去,發展生態農業,還說保證很快就會給他找一個這方面的專家!正好中央現在也十分看重環境保護,要大力扶持農業,所以,我才做了安排。”
王一民愕然。
王漢和俞長春:“……”
姚思真朝發呆的王漢捉狹地眨眼,接過父親的話:“結果一直到現在,她還沒有給我找這方面的專家,直到我媽查出了你和我妹的關係,我才知道,為什麼她會那麼極力推薦木剪鄉。”
“嘿嘿……”王漢還能說什麼?
自己當初可是曾經在思佳面前用木剪鄉的環境汙染來舉了例子的……。
結果現在,把老爸帶到溝裡去了。
王一民哭笑不得,但看向姚思佳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喜歡和親近,想想,慨然道:“姚sheng長,其實不管哪裡,只要政府下了決心去做事,不受任何關係的牽絆,不考慮短期利益的得失,再大的汙染也不是問題。據我所知,銅錢草、茅草、水竹、燈芯草、這幾種陸生植物,也可以在水中存活,並且對水中總氮、總磷均有較好的去除效果。”
姚思真馬上遺憾地搖頭:“王叔叔,您說的這幾樣植物,當初我們在引進品種時就曾經考慮過,它們基本上都是不耐太陽直曬,但木剪鄉的受汙河流,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在太陽的暴曬之下。”
姚思真朝發呆的王漢捉狹地眨眼,接過父親的話:“結果一直到現在,她還沒有給我找這方面的專家,直到我媽查出了你和我妹的關係,我才知道,為什麼她會那麼極力推薦木剪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