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他的唇:“告別吻。”
在她的輕吻下,他的眼神變得溫柔,那抹黑暗的氣息緩緩的淡去,化於無痕。
看到他的眼神變得溫柔,徐可頤才笑著說:“歐陽,你控制情緒,別太生氣。嗯,氣大傷身呢。”
歐陽皓微笑著同徐可頤揮手,看著她將車子開走,他的眼神,再冷了下來。
正因為現在自己那樣幸福,所以,對於兄弟的情傷,他感覺歉疚。
若非卓不凡一路將他追殺到這個時代,他亦遇不上命定的愛人,也許還在那個時代做殺人的工具,生命中,不會有愛情痕跡。
所以,雖然一直沒說,其實他是感激卓不凡的。
是他害卓不凡也掉來這個時空,他真心盼望,卓不凡也可以幸福。
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身形纖細的女郎,自他身後走過。
他很想說,其實這個時代的易容術,真爛。
這個女人居然需要改頭換面才能出門。看來,其背景,絕對不會單純。
他漫不經心的跟上去。
鳳凰來到富貴夜總會。報一個約定的假名,她見到了沈煙輕。
沈煙輕告訴她:“上次您說要找的常勁,等一會就到,我跟他說了,有個新來的小姐,一會您可以改扮一下,跟他套套訊息。還有賀央……”
她在某種程度上,信任沈煙輕。她是一個沒有忠誠感的女人。
上一次,她原本要殺了沈煙輕的。她既是龍璽的人,為什麼沒有跟著龍璽去死?
是沈煙輕的坦白救了她自己。她嘶喊:“他死了,可我還想活下去!是他自己疏忽保不住自己的江湖地位……二爺已經勝出,他要接收他的地盤與女人,我有什麼法子!”
看似風光的交際花,其實是這麼可憐的女人。
差一點,她便是如同沈煙輕一樣的女人。在男人之間輾轉,全無自主能力。
所以,她放過了沈煙輕。雖然她曾經嫉妒過這名豔女,因為她跟了龍璽。
可是她也知道這名豔女能掙扎到今天,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有多麼不容易。
她不濫殺。殺沈煙輕,沒有意義。
她還記得多年前那個悶熱的傍晚,龍璽帶著她,躡手躡足繞開守衛,來到一個小院。
房間裡,隱約有低迴柔靡的音樂聲。在樹木的遮掩下,他掩到傳出人聲的長窗前,輕輕拿工具一挑,配合著窗外剛颳起的一陣風,長窗半開。
他向裡面看看,然後轉過頭,招手,示意她跟過來。
房間裡,是女子輕暱的笑聲,充滿著狐媚感。窗外,她的唇被一隻手及時掩住,將她的驚噫聲扼殺於萌芽之始。
屋子裡,風情萬種的少婦,同幾名清秀的小女孩,都在做著同一個同作,掩口輕笑,眼角卻斜斜的瞄向一旁。那樣的媚態,出現在少婦臉上猶可,出現在小女孩臉上,一半清純一半狐媚,奇異的觀感。
然後,那少婦輕輕的開口:“下面的練習,脫衣服。小沈。”她下頦一揚,一個小女孩應聲而出。
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小的鵝蛋臉。雖然才十一二歲光景,已經可以看出她是個小小的美人胚子。那就是沈煙輕。多年以後,於陽明市煙視媚行顛倒眾生的沈煙輕。
其時她身量尚未長足,穿一件織錦的銀紅色旗袍,站到長窗對面的牆邊,軟軟的倚上一根柱子。
非常慵懶的姿勢,奇異的成熟感與青澀感混在一起。這樣的姿勢下她的腰肢顯得出奇的細而軟,然後她回頭,似笑非笑的對著空氣飛出一個媚眼,一隻手緩緩的移到了旗袍上第一粒釦子處。
可是沈煙輕漂亮的衣服下,尚未發育完成的身體上,有一條條一道道青紫的傷痕,悚目驚心。
“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