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起來拿宜微吃得西瓜,邊吃邊說,“看了那麼多人,走過那麼多地方,才知道我的經歷過根本不算什麼。”
宜微小心翼翼的在她旁邊坐下,偷偷打量著她。嚴露比以前黑了,也瘦了,但是精神看上去特別好。不是以前那種乾瘦,而是精瘦,就跟經常健身的丁皓一樣的感覺。
而且,再也看不到她在離婚之前流露出來的鬱鬱寡歡,連吃瓜的動作都變得豪爽了許多。
“從雲南去了趟西藏,再從四川回來,整個西南都轉了一圈。我覺得還不太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再去一次。”嚴露說。
“你去淨化心靈啊?”宜微問。
“我去豔遇。”她笑哈哈的說道。
宜微抽了抽嘴角,問她:“那有沒有遇上個別不錯的小夥兒啊?”
“遇上了又如何,露水情緣,一炮而過。”嚴露的話險些嚇出宜微的心臟病來。
“你真豔遇去了啊?你你你……”
嚴露睨她一眼,說:“別一驚一乍的行不?就你這點膽兒,逗你玩兒呢!”
宜微又愣了好半天,這樣的嚴露太陌生了啊!不像以前那個乖乖女,也不像前世那個怨婦,就像在路上行走過的人。至於說這樣是好還是壞,宜微不敢說了。
嚴露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現在的樣子,問宜微懷孕之後的事,宜微隨便說了兩句。嚴露見她不大熱絡,就套出了煙盒,在宜微驚訝的目光下,正要抽菸,一想起她還懷著孕,忙又放下火機。
“你……還學會抽菸了?”
“路上的人都抽菸,”嚴露好像沒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兩指夾著煙放在腿上,默了片刻,終於又說,“孫志遠要結婚了。”
“啊?”宜微再次被嚇到了,這才多久?
嚴露打掉孩子之後,小月子裡就和孫志遠離了婚,算算日子,不過半年。
“離過婚的男人果然比女人行情好啊!”嚴露自嘲的笑笑。“說來也巧,昨天剛回來就碰上他了,還有他的未婚妻,他看見我倒是沒什麼,還跟我說了幾句話,也讓我早點找個人趕緊嫁了。”
昨天早上她剛下火車,說蓬頭垢面一點不為過,背上還揹著個大揹包,身上穿的迷彩服,就這麼跟孫志遠遇上了。孫志遠看到她,起先是有點兒驚訝,不過很快就鎮定了,面色如常的走到她面前,跟她寒暄了兩句,彷彿二人不是曾經的夫妻,而是並不相熟的同學。
孫志遠的未婚妻並不是他出軌的那位,而是父母介紹的另一個姑娘,剛開始真以為嚴露只是一普通朋友,後來孫志遠走了,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再回頭看嚴露,已然帶了敵意和不屑。
對丈夫的初戀兼前妻,帶著敵意是理所當然的,而不屑呢,自然是因為沒想到嚴露竟是這樣的吧?她自覺自己把前任比下去了,因此,很是輕視。
嚴露把煙刁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我以為我對孫志遠是徹底死心了,就算再見他,也會自認清高,不會理他。可是當他向我走來,我還是會心跳加速,別誤會,不是愛情的心跳加速,而是恨!沒錯兒,我做不到心如止水,我他媽就是恨他!”
宜微心裡一酸,拿起火機說:“你想抽就抽吧,這兒也沒外人,我不要緊,大不了一會兒開窗透透。”
嚴露衝她笑了笑,把煙揉在手裡揉碎了,淡淡的說:“不抽,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傷害自己人,痛快其他人的蠢事兒了!”那麼大月份打胎,傷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她不是後悔打胎離婚,而是後悔打的不夠早,離得不夠早!
宜微看到她眼裡的恨,立馬就說:“嚴露,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哪怕你要報復他!要錢出錢,要人出人!”
嚴露“噗嗤”一笑,摸摸她的頭:“傻妞,我是想報復他,不過不是那種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