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著窗簾,搖晃著陽光。
紅木的書桌後,萬年微仰著頭,看著桌上香爐中飄舞的白煙,嗅著空氣裡隱約的沉香味道,不由得輕輕呻吟一聲,吐出一口濁氣。
“讓開!”
書桌下探出一隻手,拍了拍那貨大腿。
萬年轉了下椅子,讓出一個空隙。
劉思思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掩著嘴角,蹬蹬蹬幾步出了門。
“嘩啦啦···”
衛生間裡好一陣水聲,伴隨著的還有刷牙漱口的聲音。
不多時,她臉色紅紅的回來,一屁股坐在萬年大腿上,狠狠錘了錘那貨胸口,“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就是磕破膝蓋,整的跟受了什麼重傷似的。”
那貨摟住抱怨個沒完的小媳婦,笑道,“你不是心疼我嗎?”
“來,吃個草莓!”萬年拈起一顆紅潤潤的果實,往她嘴裡塞去。
“嗯···”她嚼啊嚼,咕唧一聲嚥下肚,上來又是一錘,“剛才你也是這麼說的。”
“哪有,”那貨無辜的眨眨眼,“剛才說的是吃香蕉好吧?”
“就想著欺負我!”
“我是按捺不住,誰讓你扎馬尾露脖子的,太漂亮了。”萬年又蹭蹭那白皙的後頸,“怪不得貓科動物都喜歡咬這兒呢,真漂亮。”
“嗯···好熱啊。”
“熱就少穿點,我幫你。”
“滾蛋!”劉思思後腦勺一抬,正好撞在那貨臉上,“這邊不舒服,走,咱們去地下室那邊吧。”
那貨揉揉臉,又笑,“也好啊,那邊的沙發,又大又舒服···”
說罷便起身橫抱,狗男女嘻嘻哈哈的下了樓,在客廳裡四個公公嬤嬤鄙視的眼光中進了地下室。
倆人摟摟抱抱,親親摸摸,跟疊羅漢似的窩在一塊兒,氣氛火熱的,看起了《瘋狂的石頭》。
這電影可謂是寧皓的巔峰之作。後面不管是更加複雜搞笑的《賽車》,還是騷浪賤滿滿的《心花路放》,在笑果上都跟《石頭》比不了。
來自於蓋裡奇的英倫幽默,潮溼且總是陰天的山城,加上方言、笨賊、傻保安,共同完成了一場國產電影的巔峰級鬧劇。
“哈哈哈!”
劉思思咧著嘴大笑,那貨捂著臉,不忍直視。
方才放到三寶上陽臺一段,萬年穿著條海綿寶寶內褲,裸著上半身便上了牆,一聳一聳的後背肌肉,哆哆嗦嗦的兩條腿,樓下大媽的一聲“流氓”,都是那麼的可樂。
“你愛穿這個啊,過兩天給你再買兩條,嘎嘎嘎!”劉思思說著又開始大笑,一口白牙咧的像鯊魚,嘎嘎笑得像鴨子。
那貨撇撇嘴,“當初還想穿匹諾曹的,結果沒找到,遺憾。”
“為啥是匹諾曹啊?”姑娘的想象力,只能用悲劇來形容。
“你好好想想,匹諾曹鼻子會變長,你很熟悉的一個東西,也會變長呀。”
萬年循循善誘,和藹的像是個小學老師。
誰知劉思思嗤笑一聲,“人家可是說變就變,你呢?還得我受累···”
“我比較特殊,匹諾曹是說謊會變長,我呢,是聽到你說謊,就會變。”
那貨睜大眼睛,圓滾滾的一雙驢眼,呸,鹿眼直勾勾瞅著她。
還沒來得及動,嘴巴就被狠狠咬住,同時肩膀被狠狠一推,把他壓在沙發靠背上。
好一會兒,嘴唇分開,那貨砸吧砸吧嘴。
這敗家娘們,又把嘴咬破了···
“你變啊,變啊···”她笑嘻嘻的按著萬年的肩膀,搖晃著腰肢,蹭啊蹭。
這還能忍?
按照國際大盜麥克的話來說,那就是,我頂你個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