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這個位置已經不屬於你了··”西蒙斯冷冷道。
“我沒有,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
“對!”
西蒙斯直接被氣笑了,氣場全開,叫道,“你憑什麼指手畫腳來告訴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你這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娘炮!”
一大串罵人話說的十分順溜,吐字清晰,自有一股節奏在內。
“我爭取來了這個位置!”萬年不服道。
“你什麼都沒爭取到,你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西蒙斯抬頭,雙眼緊盯對方,一根手指像是雪姨似的上下翻飛,“你能成為主鼓手不過是因為搞丟了一份樂譜,你能進入工作室樂隊不過是因為我告訴了你,我去拿索樂隊會考什麼題目。我錯了嗎?”
“對,你錯了,我能進樂隊是因為自己的能力···”萬年沉聲道,壓抑著怒氣。
這時,替代他的康諾利抱怨道,“你就不能直接離開嗎?”
“閉嘴,強尼·猶他!”
萬年完全進入狀態,轉身指著對方的臉就是一頓狂噴,丫練過聲樂,吼起人來都跟帕瓦羅蒂似的,中氣十足,偏生還滿嘴的髒話,“幫我翻樂譜就行了,你踏馬的賤貨!”
“嘿!”
西蒙斯叫道,“只要我想,隨時可以讓你滾!”
“你要踢早踢了。”萬年轉頭道,眼神微妙,只是緊緊盯著西蒙斯。
不管教育方法有多麼不合理,激將法也罷,精神上的侮辱也罷,弗萊徹肯對著安德魯用這麼多的花招,其目的肯定也是創造出下一個偉大的鼓手。
安德魯明白這點,他跟弗萊徹在本質上都是一種人,還曾經說出過“與其平庸的活到90歲,不如在34歲便偉大的死去。”
西蒙斯的表情變化很到位,就是那種“嚯,你小子終於上道了”的表情,於是他吼了一句,“來試試啊,布魯斯·李?”
這破臺詞還是萬年接手劇本之後,達米恩特意改的,就是為了對應一下亞裔的身份,也算是用心良苦。
說罷他指指掛鐘,咆哮道,“五點半,還有十一分鐘,我的樂隊要上臺了。要是在那之前,你還沒帶著鼓槌回來,或者你敢給我打錯那麼一下,我會讓你立刻滾回後備隊,讓你給別人翻譜子到畢業。等你從謝弗滾蛋的時候,你老爹都要看起來比你成功,懂嗎?”
“或者你就讓該死的強尼·猶他上場,你選吧?”
極強的爆發力帶來了極度強大的氣場,西蒙斯也因此控制了劇情的節奏。
這邊西蒙斯爆發,而萬年卻沉鬱的像塊兒石頭,唯有對準鏡頭的眼中才露出幾分憤怒跟堅定的火焰。
過了片刻,他才開口道,“那是我的位置,我會在你的舞臺上表演的。”
語調平穩,急促,帶著難以忽略的急切跟怒意,令人心悸。
說罷便轉身離去。
脫離了那雙眼的注視,西蒙斯不由得抿抿嘴,好在經驗豐富,很快便從節奏中脫離而出,吼道,“該死的,你還有十分鐘,你個沒本事的蠢貨!”
“perfect!”
達米恩起身叫道,他對這場戲非常滿意,一場戲看下來,心潮澎湃。
這部電影的角色很簡單,最重要的只有安德魯跟弗萊徹兩個角色。
而兩人中,弗萊徹明顯更加出彩,鏡頭也好,設定也好,這種黑白難辨,善惡交雜的人物從來都是最吸引人的。
而安德魯相比之下就不那麼出彩,雖有不瘋魔不成活的經歷,但是在表現上卻始終被弗萊徹所壓制,唯一的反擊也就是在結尾。
可是呢,在戲份接近的情況之下,角色的出彩與否除了看設定,還要看演員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