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清朗,晨曦初露。
寬敞的臥室裡還是一片黑,薄紗窗簾之外還有一層厚厚的遮光窗簾,不拉開,屋子裡肯定是漆黑。
若是在普通的愛情小說裡,床上的情形一定是這樣:二人相擁而眠,她枕著他的手臂,他靠著她的額頭,呼吸輕柔,吹動她的額髮。
但是,萬年倆人的畫風比較奇特,屬於半搞笑半偶像風,所以睡姿跟一般情侶也不太一樣。
萬年側臥,蜷縮得像個嬰兒。
背後,劉思思睡得大馬金刀,一隻手搭在萬年後背上。
枕邊,一邊一隻胖貓,各自團成一個球,時不時發出輕輕的呼嚕聲。
這便是此處,他們兩人兩貓的夜間生態。
若是沒有陽光,自然醒是個相當困難的事情。
好在,現代科技發明了一種相當有用,也相當招人恨的東西:鬧鐘。
“叮鈴鈴···”
本該是相當悅耳的節奏,但是放在鬧鐘這裡,就十分的令人不愉快。
所以啊,要是想討厭一首歌,就把它設定成鬧鐘鈴聲,絕對有效。
先醒過來的是萬年,他的覺本來就輕,屬於那種聽到一點動靜就會醒過來的型別。睡覺的時候,耳塞眼罩都得預備上,如此才能很快入眠。
好在姑娘沒有打呼嚕的毛病,不然樂子就大了。
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關上了鬧鐘。
打了個呵欠之後,萬年坐起身,揉揉眼睛,轉頭看了看酣睡中的劉思思。
她一個人就佔了倆人的位置,蓋著被子,擺成了一個小小的“大”字。
興許是被鬧鐘聲給吵醒了,她眯眯眼睛,轉了個身,右手摸了摸,卻不見人,這才睜開眼看了過來。
“嗯···”
她哼唧了一聲,“幾點了?”
“八點多,不是很遲,”萬年看看手機,“你先睡吧,我起床做點東西吃。”
“我也要起,”她伸出手,“拉我起來,我還能動···”
萬年探出胳膊,把她拉起來,兩人四目相對,不由得笑了笑。
笑意裡,有喜也有羞澀。
不管怎麼說,倆人的關係在昨天晚上也算是更進一步了。
狀態嘛,按照世俗慣例和名詞解釋,倆人此時的階段應該互稱未婚夫和未婚妻。
都是事兒,怪膩味的···
要是按週歲算,一個二十四,一個二十三,大好青春,就這麼入了婚姻的墳墓。
可悲可嘆啊···
倆啥也不懂的小屁孩,碰到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時激動,熱血上頭,就直接來了個求婚。
事後一想,也就那樣。
倆人的關係和狀態本來就親密的夠可以了,加上那麼一枚戒指,無非也就是多了幾分念想,並無什麼實質性的變化。
所以啊,該啥樣還啥樣,起床,洗漱,做飯,吃飯。
萬年在廚房裡頭炒雞蛋熱麵包,劉思思悠哉悠哉的往咖啡里加牛奶,順帶給自己衝可可,偷摸還加了一勺糖。
人對於自己都特別寬容,萬年也是一樣。
這貨除了自己嘴裡頭的蒜味兒之外,受不了一切食物的異味。吃頓火鍋回家都得洗澡換衣服,更別說早餐了。
他早餐從來不吃包子這些東西,就是嫌吃完有味兒。
所以,自從同居開始,劉思思的早餐也變成了麵包雞蛋。對她來說可能有些寡淡,但也不是不可接受。畢竟,麵包跟大餅一樣,也是可以夾一切的。偶爾加點辣條鴨胗,也別是一番美味。
吃幹抹淨,洗盤子洗杯子。
快十點的時候,倆人收拾乾淨,準備出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