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要傷害我時,腦漿可能逆流所以才會認為他友好……並且他又長了一張雌雄莫辯的臉,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房間裡一片陰影,光線灰暗。卻看見他竟然正襟危坐,表情肅穆的嚇人。之後,我把目光向下移動了一公分,開始又有些暈眩,說:“吊燈,快坐塌了……”
他到乖巧,於是從吊燈上飛下,坐到了衣櫃頂上,雖依舊是正經嚴謹的坐姿,但已然沒有了剛才的靜謐。我決定無視他的行為,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問道:“姓名?”
“上官明央。”他笑容可掬的輕掩住嘴,眉尾處也隨他的笑而顫動了一下。我被他傾城之笑擾動得心慌意亂,就使勁拍了拍胸口,讓靈魂歸位。
“年齡?”
“400多歲了吧。”他用手指著下巴嚴肅的考慮了一會兒,告訴我:“我記得出生的時候還是明代萬曆年間呢。”
“真的?”我眼前精光一閃,巧笑兮兮的從書包翻出一份有關洋務運動的試卷,諂媚的踩著椅子遞上,“小央……人家氣血不足,如果做完這份試卷的話,我可能會再次暈過去的……”說話間我扶起了腦袋,裝出體弱身虛的樣子,搖搖晃晃的看著他。
從此以後,他成了我專屬的歷史老師兼作弊工具和飼養生物。(因為覺得稱他吸血鬼過於冷漠,我不知應該將他歸屬於什麼。)
我卻成為了他的食物供給站和消遣物件。
我原本以為由於天氣惡劣,他精力不足,早已睡去,想起身買一點飯吃,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他可以憑藉我的血來生存下去,而我必須依靠正常的事物。空蕩蕩的家中只有我一人(我從未將他列入人類的範疇)。我並非沒有父母,只是15歲那年,他們將我安頓於此,便隱匿消失,只是每月在我的賬戶上打上一筆可觀的數字,讓我有活下去的基礎。也同時那年,我在巷中遇到了他,以至於以後的生活不再過於乏味。
剛起身,他突然從背後飄來,將腦袋搭在我的肩上,神色慵懶繾倦。若非早已熟稔他的神出鬼沒,我可能早已嚇得三魂七魄分散。他緩緩啟口,“小井,人家今天要去參加宴會,你陪我一起嘛……”
我摸了摸他引以為傲的茶色頭髮,妄圖將他燙起的劉海摁到,努力一番後,卻發現那頭髮早已根深蒂固的屹立不倒。我如此作弄他,他也未找我麻煩。我反倒有點驚訝,然後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氣說,“小央,你們吸血鬼的聚會。我去,會死的。”
“那我讓你也成為吸血鬼就OK了!”他聲音無辜清脆,與話的內容卻相差千里。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吸血鬼,雖與他生活那麼久,可他也未曾咬破我的面板獲取血漿,我轉過身正視他。他笑得雲淡風輕,事不關己。但已露出了兩顆尖銳的獸齒,瓷白晶瑩。似是向我宣告他危險的存在。
我瞪他,目光慍怒:上官禽獸!
他笑的和善,企圖利用單純來迷惑我成為他的族人:小井,eon!
一場延伸的較量後,我動了動嘴唇,卻未出聲的警告他:休想!
他看我堅持,就不再勉強,收起了獸齒。我鬆了一口氣,卻被他下一句話駭住,他說:“我的血很可口的,可以讓你維持一夜我的味道呢。”
我怒視他,他也不放在心上,兀自咬破指尖,塞入我的口中,一股腥甜氣充斥了口腔。為報復他的自主行為,我毫不隱瞞的直接打擊他:“你的血,很噁心!”
他順勢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悽慘表情,我默默的低下頭,壓抑了一下腹中翻山倒海的怒氣,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的突然爆發:“裝嫩的死老頭!”直擊到他400多歲的痛處,但上官明央卻依然不依不饒的跌坐在地,食指相對,微低下頭,眼神空洞的輕聲念道:“哥斯拉終於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