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事要求舅母。」
「你沒事也想不起來看我,」何子佩瞪了她一眼嗔道:「現在你們都長大了,哪裡還記得我呀。」
「怎麼會不記得,昨天晚上景雲哥哥還說晚上要全家一起過來蹭飯吃呢,就怕您嫌麻煩。」黎寶璐抱著她的胳膊道。
何子佩忍不住笑,「又不用我做飯,我嫌棄你們做什麼?」
「妞妞呢?」黎寶璐左右張望,見她來了那麼久妞妞竟然還不跑出來。
何子佩就忍不住嘆氣,「今兒一早你師父就頂著她跑出去了,那孩子都被你師父嬌慣壞了,天天都想著跑出去玩,一不如意就坐在地上哭,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壞習慣。我要教育她,話還未說出口就一幫人攔著,你舅舅心疼她,你師父心疼她,你婆婆也心疼她,合著就我一個惡人?」
黎寶璐哈哈大笑,抱著何子佩的胳膊笑道:「舅母別擔心,我師父有分寸的,妞妞真要學壞,不用您開口我師父就會動手的,那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就不用太在意,人無完人,讓妞妞平安喜樂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是啊,要不然她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了,但惡人總要有人來做,不然那孩子肯定會心無顧忌,無法無天的。
「行了,我們不說那個小魔頭了,你說有何事求我?」
黎寶璐就將趙寧的事說了,何子佩目光一亮,興致勃勃的道:「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的確應該慎重,此事交給我吧,舅母一定給他們辦好。」
何子佩在家都快閒得發黴了,秦信芳是純臣,並不用結交太多人,而他們經過流放,人情冷暖這些年來體會最深,值得來往的人畢竟是少數。
何況重回京城,不管是秦信芳還是何子佩對這方面都很看得開,也很隨心所欲,除了部分人需要他們壓制情緒去接待外,其餘人見與不見都看心情。
所以何子佩一點兒也不忙,之前還要操心妞妞,但自從白一堂藉口顧府要修繕,光明正大的跑到秦府來借住追求秦文茵後把妞妞也給接手了。
於是何子佩更閒了。
在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只有她閒著,這種體會可算不上好。
所以得知要請她幫忙準備趙寧的婚禮,何子佩想也不想就應下了。
對於趙寧這個徒孫,她還是很喜歡的,而且這是喜事,家裡要是能辦一場喜事也熱鬧不是?
何子佩問了黎寶璐想要的規模和她能給出的預算,思索片刻道:「這不難,難的是聘禮和嫁妝,那倆孩子在家裡已經辦過一場婚事,哪怕新郎不在家,聘禮和嫁妝也都是齊備的,那現在呢,這次再辦還要不要聘禮,要不要嫁妝?總不能只抬著一頂花轎吧,那也太不成體統了。」
黎寶璐想了想便揮手道:「這個不打緊,豐厚的聘禮嫁妝我們置辦不出,一般的卻沒困難。」
黎寶璐板著手指頭道:「他們小兩口起碼還要在京城住三年,那院子裡還缺許多的東西,趁此機會都買了吧。鍋碗瓢盆桶這些都要新的,床也要打一張新的,被褥多準備幾套,堆在櫃子裡總有用得著的時候,還有衣服首飾,這些都是實用的,除了這些日常的便是其他的擺設了,我也給他們準備一些,這樣就有好幾臺了,再準備一些其他東西就差不多了。」
黎寶璐糾結的是迎親路線,「花轎從我們家出,繞聆聖街一圈再回到我們家?」
何子佩撲哧一聲笑開,「哪有這樣自家嫁自家娶的?讓新娘子住到我這兒來,成親當日從秦府出嫁,既然決定要辦,那自然要辦得盡善盡美。」
黎寶璐本只想辦一場婚禮,何子佩卻請了媒婆從問名納彩開始,不過是將時間縮短了,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辦妥。
沒辦法,他們選了最近的吉日,十月十八,只有四十天的準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