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白一堂搖頭,「書院的武學都是教的弓馬騎射,以適應戰爭為主,江湖上的功夫一對一自然比他們要強許多,但並不適宜軍隊,故我的功夫再好,我不懂軍中那一套,書院也不會錄取的。何況我並不愛教學生。」
白一堂看著徒弟嘆氣道:「教你一個我就費盡了心血,再教一群軟綿綿,嬌滴滴的官家公子小姐,我怕我會早亡。」
黎寶璐也想起了自己幼時慘痛的教學經,嘟嘴道:「師父,明明是你不會教人,我覺得比起你,景雲哥哥更像是傳授我武功的人。」
黎寶璐小的時候習武,白一堂可沒那麼大的耐心,她一學不會他就暴躁。
不管他怎麼解說武學心法招式她都半懂半不懂,就算懂了也練不會,簡直是愁死他了。
最後還是顧景雲先理解了再慢慢教她,經半年才練出一絲氣勁,後來一日千里,這才後來者居上,顯露出非凡的武學天賦。
但其實白一堂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徒弟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武學入門時難些,但天資再一般的三個月也能練出氣勁來了,明明她理解能力很強,又勤奮,也有武學天賦,偏偏就是死活練不出氣勁。
而一旦練出,那內力便如涓涓細流匯聚成河,速度竟比當年他快了兩倍不止。
當年可把他給嚇壞了,生怕她進境過快走火入魔,所以她練功時他時常守著,甚至減少了外出的次數和時間。
也因朝夕相處,他對這兩個孩子的感情才漸深,幾乎把兩人當做親生孩子一般。
黎寶璐不知道師父在走神,正歡快的在書架間穿梭,高興的道:「師父,我婆婆不像我,她是全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經史子集她全都會,她能報的科目就多了,我把需要的書都給你備上,一會兒你就扛去秦府,讓她選出最感興趣和最喜歡的兩個科目來報。」
黎寶璐抱著一壘壘的書出來堆在桌子上,白一堂看著她歡快的小樣子,不由失笑,「我就那麼一想,還沒問過她的意思呢,怎麼能帶那麼多書上門,而且你不也說了這些書她都看過嗎,她未必還需要再看。還有,這些書秦府應該都有,哪裡用從這裡帶去?」
他記下書名是想一會兒找些來自己看,去找秦文茵時好有話題跟她聊,順便再幫她選兩本書。
黎寶璐抱了一懷的書出來塞他懷裡,「師父,甭管我婆婆要不要看這些書,你送過去就表明你時刻把她放在心上,管她需不需要呢,反正能哄她開心就好。」
白一堂略一思索,點頭道:「也對,那你多給我準備些,既然還有樂,那乾脆你把琴也給我備上吧,我記得景雲書房裡就掛了一張琴,前兒聽他彈著音色還挺好的。」
黎寶璐無語的看著他,「師父,那琴是太子送給景雲哥哥的。」
「見色忘師,你說,你是選我還是選他?」
黎寶璐一臉為難的道:「既然師父非得要我選一個,就算我心痛如絞,那我也只能選景雲哥哥。」
白一堂就掃過去一條腿,黎寶璐蹦開,壓不住的哈哈笑道:「師父我逗你呢,我肯定是選你啊,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抱琴去。」
「抱什麼?」含著笑意的淡淡聲音傳來,顧景雲正交手而握,一身寬袖雲袍的倚靠在門口含笑看著師徒倆。
黎寶璐就蹦到他身邊道:「師父看上了你書房裡的古琴,正攛掇著我幫他偷來呢。」
「當著我的面就敢栽贓我,信不信為師把你逐出師門?」白一堂把懷裡的書放在桌上,擼了袖子就要揍她。
黎寶璐躲在顧景雲身後嘿嘿笑道:「我現在才是掌門人,誰敢逐我?」
顧景雲好笑的看著他們師徒鬧騰,擋在黎寶璐面前笑問,「師父不是一向只喜歡蕭笛,最近想學古琴?」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