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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兇狠的眼睛。廚娘指揮它們去咬猿人。一聲令下,一隻只狗瘋了一般撲向猿人,惡狠狠地逮著他就咬。幸虧猿人體肥力大,拳頭如錘一般砸的狗直叫。無奈狗太多,猿人打了這隻撲上來那隻,一會功夫他的衣服就被撕扯碎了,到處都在滴血,小腿上的一塊肉幾乎要掉下來了。

廚娘見猿人被狗瘋咬笑的前仰後合,還伸出手指揮狗進攻。我哀求廚娘請她放了猿人,廚娘惡狠狠地說:“你別忙著替他求情,先顧好你自己吧,咬死了他再咬你!”我氣的罵廚娘道:“簡直太沒人性了!”廚娘沒聽見似的只顧看猿人和狗搏鬥。

“你叫莽人是嗎?過來幫幫忙,求你了,猿人要被狗咬死了。”萬般無奈只好求那個砍樹的莽人幫忙。

莽人頭也不回,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依然在坎他的樹。這真是一個變態的世界,這麼美麗的花園,竟上演這麼殘忍的事。正當猿人和狗打得不可開交時,終於有人來了。一個小姑娘,身旁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女人。

“廚娘,讓你的狗住口!”小姑娘呵命廚娘。

“煥女,你不知道,猿人太可惡了,他隨便帶外面的臭人進來,還要放他出去,他太大膽了,就該好好教訓下他!”廚娘道。

“有管婆婆管著呢,還輪不到你,再不管好你的狗,連你也一起處罰。”

廚娘呵住了狗。猿人渾身傷痕累累,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跟個鐵人似的。廚娘的狗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氣喘吁吁,有幾條已經倒在地上了。小姑娘叫一個壯女人把猿人帶走了。廚娘又嘮嘮叨叨地說了一遍我的事,她好像很恨我的樣子。她雖然胖但看上去並不醜,甚至還有幾分美色。可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狠毒,非要制我與死地。小姑娘吩咐另一個壯女人把我押走了。而此時,莽人已經砍完了他的樹,拉著他的樹從我和胖女人身邊過去,像拖個死人一樣。

五 金衚衕/五茶(1)

蘇儀衡一覺睡到天亮。白玉蘭楊柳棉已經走了,花妞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臘梅花坐在陽臺上的凳子上看院子,院子裡二狗正從一堆淋溼的柴裡搜尋乾的。“都淋溼了,哪還有乾的?”臘梅花向下面說道。

“沒有柴火燒了。”二狗道。

“不是還有那麼多煤球嗎?放著幹什麼。”臘梅花道。

“二爺爺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啊,連塊煤也不捨得燒。”蘇儀衡走到陽臺上,看著二狗說。

“呦,醒了啊。有財叫喪似的吹了一夜的喇叭,以為能吵醒你呢,誰知睡的那麼香。”臘梅花道。

“有喇叭,我沒聽見啊。”蘇儀衡道。

“我也沒聽見,哪來的喇叭?是你聽錯了。”二狗道。

“就你,天塌下來也叫不醒你,跟個死豬似的,能聽見什麼。”臘梅花一向討厭自己的丈夫,說出話來總是很刻薄。

蘇儀衡見花妞睡的正香,想去逗她一逗,用手捏花妞的鼻子。臘梅花說道:“你弄她幹什麼,困死她了,她嫂子拉都拉不走,讓她睡去吧。”蘇儀衡就住手了。想起一夜沒回家奶奶肯定不高興了,就告別臘梅花二狗回家去了。

奶奶果然不高興,見了蘇儀衡也不理睬。她通常是這樣的,從來不當時指責人,而是要過一段時間再細細說起,一條一條的,因為一件事能牽扯出好多事來。從來沒見過她發火,她要是發出來就好了,至少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可是她這樣把什麼都憋在肚子裡,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更讓人覺得可怕。

吃過午飯,董金芝坐在堂屋裡老式躺椅上喝茶,茶杯就在右手茶几上,一縷青煙從茶杯裡升起來,直直的,像燒香的煙,屋子裡充滿了茶香。條几上供著觀音菩薩,前面一個青瓷香爐,每到初一十五就會在香爐上點上香。觀音菩薩微眯著眼,正看著茶杯,彷彿也要喝茶的樣子。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