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這些日子來朝夕相處的顏氏深厚。說實話,貓兒對老太爺並無好感,她雖不是很清楚聶家的那段往事,但無非就是妻妾相爭連累到孩子的狗血劇。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老太爺,只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會,沒有任何人會責怪老太爺而已。
但是父親畢竟是父親,兄弟畢竟是兄弟,血緣關係是永遠斷不了的。更何況老太爺雖然偏心聶珩,但對聶瑄兩兄弟也是不錯的,對她也頗為和藹。且不說這件事上,她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利,就算是有,她也不會要讓聶瑄袖手旁觀的。若是聶瑄真能無視自己年近七旬老父的哀求,不顧自己的親哥哥,對他趕盡殺絕,貓兒反而會心寒,對親生父兄尚且如此,那麼他對其他人又會如何呢?
大姑奶奶急了說道:“二嬸你剛來我家,你不知道。二叔手頭的錢,都是他這麼多年出海賺來的,那可是都是血汗錢,拿命拼回來的。”
貓兒點頭道:“正因為如此,所以這錢二爺想怎麼花,都是他的事情。”聶瑄不是愚孝的人,他這麼做總有他的理由。她目前什麼情況都不清楚,貿然去幹涉聶家的事情,只會讓聶瑄反感。思及此,貓兒不由目光微冷,真不知道大姑奶奶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想要讓聶瑄分一份聶珩名下的財產給她?她是女兒吧?聶家的家產怎麼都輪不到她來分。
大姑奶奶聽了貓兒的話,不由苦笑道:“二嬸真是賢惠。”
貓兒抿嘴微微一笑,見大姑奶奶沉默尷尬的樣子,為了圓場,便提及了雲娘出嫁的事情,對大姑奶奶說道:“對了,是不是聽說雲娘要出嫁了?”
大姑奶奶道:“嗯,聽說婚期定在七月初八,二嬸快走了吧?”
貓兒道:“二爺離開江南也快半年了,在拖下去,怕是會影響他的公事。”
大姑奶奶聽了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了,我想雲娘應該很想二嬸留下陪她出嫁吧。”
貓兒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做女人的,還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男人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
“是啊。”大姑奶奶點頭稱是。
兩人唏噓了一陣,便到了大姑奶奶暫住的院子,貓兒送了大姑奶奶回院子之後,又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晚照把明天需要帶的東西全部準備好。這方面她是真沒有經驗,畢竟大戶人家出行,跟以前顧家一大家子出去遊玩不同。
這時春芽滿臉疑惑的走了進來,貓兒見了她,不由納悶的問道:“你怎麼現在回來了?我不是讓你把秋實接回來嗎?”
“不是我不去接,而是門房還是不讓我出去!”春芽有些委屈的說道,隨即又疑惑的說道:“夫人,我剛剛去門外的時候,看到幾個人牙子帶著很多人站在門口呢。”
“人牙子?”貓兒頓了頓,疑惑的問道:“不是說聶家用的下人都是家生子,很少用外頭買的下人嗎?”
“是啊!我也奇怪呢!後來聽說是珩三老爺院子裡還有老太爺院子裡少了一大批下人,家裡人手不夠用了,才在外頭買人的。”
“少了人?”貓兒心裡一顫,輕聲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少人的呢?”
“不知道呢!聽說珩三老爺院子下人全都換了,連幾個心腹的下人都打發了呢。”春芽說道,“我看門口不光是丫鬟婆子,連小廝僮兒都有呢。”
貓兒想起當時松娘所見到的情況,她不由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他們是打發了還是被——
“夫人,你冷了?”春芽見貓兒打冷戰,連忙扶著她坐在,給她先裹上一條薄毯,又要去拿貓兒的披風,貓兒道:“別忙了,我不冷。對了,你把晚照叫過來,我有話跟她說。”
“是。”春芽聽了應了一聲,給貓兒到了一杯熱茶道:“夫人你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見貓兒接過熱茶慢慢的喝了一起來,才轉身去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