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看著丫鬟們將喜床收拾了乾淨,在被褥上墊了一塊白綢,然後一個個的抿嘴偷偷笑著退了出去。想起那白綢作用,她不由擰著手指,紅著臉。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緊張了。
聶瑄梳洗完畢回房的時候,就見到貓兒盯著床上那塊白綢發呆,他低低的笑了,貓兒被他的笑聲一驚,身體一晃,差點撞翻一旁的花瓶。聶瑄忙抱住她,“小心。”
貓兒紅著臉,渾身僵硬,聶瑄扶著她坐到了椅子上,微笑著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貓兒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剛剛吃過了。”她抬頭望了望聶瑄,發現他眼神清明,身上也少了很多酒氣,“唔——要喝醒酒湯嗎?”
聶瑄低低的笑了,“我沒喝醉。”他對著她眨眨眼睛,“若是沒有一身酒氣,裝成喝醉的樣子,我可脫不了身了。”
見到聶瑄難得頑皮的樣子,她撲哧一聲笑了。聶瑄見她身體漸漸的鬆了下來,不由嘴角微挑,“唔,我有點餓了,今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你陪我吃點東西如何?”聶瑄笑著問道。
貓兒一聽便起身說道:“剛剛晚照送了一個溫桶過來,裡面好像有吃的東西。”說著起身去翻那溫桶,裡面果然有一碗熱好的燕窩粥,她想也沒想,就伸手想端出來,結果碰到那碗蓋,便被燙得縮了回去。這時一雙手從她身後探出,穩穩的舉起了那碗,“燙到了嗎?”聶瑄低頭柔聲問道,嘴唇有意無意的刷過她的耳垂。
貓兒臉刷一下紅了,搖了搖頭,聶瑄一手摟著她,一手端著碗,摟著她坐到了床上,“再吃一點嗎?”他放低了聲音,柔柔的在她耳邊問道,熱熱的暖氣吹在她的耳邊,有些癢癢的,貓兒頭往旁邊偏了偏。聶瑄一低頭,手臂微微一用力,將她抱到了膝蓋上,“來,陪我吃一點。”他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遞到了她嘴邊。
貓兒不由自主的張嘴,聶瑄餵了她一勺之後,若無其事的自己也吃了一勺,“這幾天累壞了吧?”
“還好。”貓兒看著他又遞了一勺過來,糾結了一下,還是張嘴讓他餵了。
“冀州的氣候不比蘇州,”聶瑄見她嚥了下去,眼底笑意更濃,含笑說道:“冬天比蘇州冷多了,你明天早上起來,多穿一點,小心著涼了。”他將已經喝完的粥碗放在了一旁。
“唔——”她來冀州這幾天,就已經體會到了,這裡還真不是一般的冷。
“等過幾天,天氣暖和一點,我就帶你出去走走,冀州氣候雖不比蘇州好,但風景不比蘇州差。你喜歡去佛寺,冀州的東光寺景色好,素齋也極有名。”聶瑄的手緩緩的握上了貓兒的手。
“嗯。”
“我聽思成說,你喜歡畫畫寫字,我書房裡有些字畫,都是古人畫的,你要是喜歡,可以拿來臨摹。”聶瑄繼續說道,“我這裡還有一副《快雪時晴帖》,是書聖的真跡。”
貓兒眼睛亮了亮,古代不比現代,現代的名人字畫的影印版鋪天蓋地,可是古代那些名人字畫,幾乎全壟斷在有錢人手裡,像他們這種人家,她壓根沒有想過自己哪天手裡能有一副真跡。
聶瑄見她亮閃閃的眼睛,笑著說道:“你的字寫的很漂亮,有幾分書聖的風骨,是跟誰學的?那人也有書聖的摹本嗎?”
貓兒說道:“是跟著大哥學的。”
聶瑄笑著說道:“你大哥的字可沒有你漂亮。”
貓兒害羞的地下了頭說道:“大哥沒有時間練字,我有時間。”
聶瑄見她低頭,露出一截了白嫩的肌膚,大紅衣領襯著,越發顯得如凝脂玉酥,忍不住低頭輕輕的吻住了那一片白嫩,感受到懷裡的身體微微一顫,他滿心的愛憐,“貓兒——”貓兒臉往旁邊一偏,聶瑄見她雙目緊閉,低低的笑了,伸手輕輕的抽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