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誨,我平時想聽都聽不來,怎麼會嫌您煩呢!”
顏氏一聽,笑開了眉眼,輕拍她的小手,同柳夫人笑盈盈的互視一眼,又說笑了幾句,把話題轉開了。柳夫人和聶夫人年紀大了,平時習慣早起,早飯也吃得早,在早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時常會吃點小點心,光是吃這些點心,就讓她開了不少眼界,她以前真是孤陋寡聞啊!估計她之前的那點小心思,聶公子都看不上眼吧?誇獎幾句也是看在幾個哥哥的面子上吧?
用完粥品,柳夫人喚來兩個女先生過來說書,彈著琵琶,說起了一段類似孟麗君的故事,那顏氏聽了之後,笑著說道:“當真是胡說,這朝廷取仕,何等大事,怎麼可能讓一名女子混在一群大男人之中,還考上了狀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兩個女先生也賠笑的說道:“小人隨意找的故事,給夫人、姑娘取個樂子、逗逗笑,不如我們再換一段?”
顏氏點點頭,示意兩人再換一段。聽了說書,逛了一圈園子之後,也到了用午膳的時間,雲娘立在一旁伺候著顏氏用膳,貓兒低頭有些坐立難安,畢竟除了聶夫人和柳夫人之外,就她坐著的,柳文麗和雲娘都是站著的。這雲娘名義上是顏氏的孫女,其實也跟丫鬟差不多。
柳夫人笑著說道:“你來者是客,坐著便是,等你以後當人家媳婦,就要站在一旁伺候婆婆用膳了。”
貓兒忙起身謝柳夫人教誨,顏氏笑著說道:“坐下好好吃飯吧,瞧你把人家孩子嚇的。”
午飯過後,柳夫人遣退了眾人,只留下心腹守門,然後對顏氏笑著說道:“嫂子,你看我的眼光如何?”
顏氏點頭說道:“是不錯。就門第差了一點,可德容言功都是不錯的。”
柳夫人笑著說道:“顧家門第是差了一點,可也是清白人家出生,家中以耕讀傳家,父兄都是讀過點書的,大哥又是翰林院修編。你也看到了,這孩子家教不錯。說句託大點的話,先皇后的父親也不過是個秀才。”
聶夫人一聽便嗔道:“胡說八道,這朝廷的事情,也是我們可以隨便討論的?”她嘆了一口氣說道:“素娘,為了致遠這孩子,我是操碎了心,可他那名聲在,跟我們家世相當的人家,都不肯把嫡女許嫁,肯嫁嫡女的人家,那女孩子不是死過未婚夫的就是嫁過人的。差一點的人家,那些女孩子連我都看不過眼,更不要說是致遠了。唉,講到底,還是我這個當孃的誤了他!當初一心讓他早點成家、抱孫子,結果現在弄成這個樣子。”
柳夫人說道:“大嫂,你放心,貓兒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的,除了出生差點之外,其他哪樣都出挑。這孩子我是打從心裡疼她,她那個出生,世家高攀不上;一般的人家,她嫁過了也委屈,我想來想去,把她配給致遠正合適。”
聶夫人點頭說道:“嗯,只是這孩子怎麼快十五了,還沒有定親事呢?”
柳夫人笑著說道:“所以我說這兩個孩子有緣分啊!本來貓兒這孩子十二歲的時候,顧家妹妹就準備給她說親了,可是看了幾個算命先生,都是這孩子姻緣來得遲,要十五歲才能說上婚事,所以顧家就耽擱了下來。”
聶夫人一聽忙關切的問:“這孩子八字沒問題吧?”
柳夫人搖頭說道:“有問題我怎麼會把她說給致遠呢?我讓幾個算命先生看了,都說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人,一生子女雙全、富貴平安,還有幫夫運呢!我拿致遠的八字同她的八字找西園寺、靈隱寺的方丈都算過了,都說是絕配!”
聶夫人聽了才眉開眼笑的說道:“這麼說,等我問過致遠的意思之後,去提親就是了,這冀州同蘇州,一來一去,等過了五禮,也要大半年呢!”
柳夫人點頭說道:“我問過顧家妹妹幾次了,她聽了算命的話,一心要等貓兒滿了十五歲再說親事。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