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它沒有下來。”
陳港蹙眉,&ot;它想熬死我們?&ot;
“變態啊!”李小毛把自己死死抱住,“我又沒招它,我也沒揭它的棺材,沒拿它的錢,我什麼都沒做!”
聽見李小毛說自己沒拿它的錢,陳巴赫目光出現些許地不自在,又很快調整了過來,他附和李小毛,“是啊,我們是無辜的。”
“你無辜個屁,你把它的棺材開啟了!”李小毛嚷嚷道。
“你喊什麼?”江尚還是護著自己人,“靈堂難道不是咱們一塊兒進的?你憑什麼覺得就是我們開啟了它的棺材的緣故,說不定就是因為我們一起吵到它了呢?”
李小毛嘴巴沒那麼利索,他不服氣地嘟囔了幾句,低下頭,一臉黯然。
江橘白看了他們一會兒,忽然問:“陳巴子,那塊金子還在李淼淼手裡?”
陳巴赫胡亂點了下頭,“應該是吧,要不是在李淼淼手裡,李淼淼怎麼會被第一個盯上?”
“幾點了?”江橘白又問陳港。
陳港算是他們裡邊家境比較好的,他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電子錶,使勁眯著眼睛才看清錶盤上的數字,“九點一十五。”
江橘白眯起眼睛,“我們幾點到的徐家?”
陳港看著江橘白的神情,心裡咯噔一聲,“八、八點二十左右?”
“不對,”江橘白拿著長明燈站起來,“這麼久才過去一個小時,按照正常來說,現在應該差不多快十一點。”
其他幾人的表情在聽見江橘白說的話之後變得更加難看。
空間完全與外界隔離開,時間停止了流動,他們被完全封死在這裡。
李小毛眼眶裡流出眼淚,他無助地看著江橘白,“小白,我們還說要一起去大城市見世面呢,我們不會真的要死在這兒吧?”
江橘白拿著長明燈站了起來,“行了,原地待著也是等死,我去轉轉。”
去轉轉?
去轉轉!
這時候有什麼好轉的?
沒人敢跟江橘白一塊兒去轉轉,江橘白也無所謂,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的人跟著,他還嫌煩。
少年使用長明燈開路,開始打量這座明顯有些年頭的地下室。
江家村種橘子,徐家鎮種柚子,多年如此,十年前,家家戶戶都愛挖地下室,說是地下室,其實就是一個深十幾米的土井,用來存放橘子柚子,大有作用。
後來條件變得好些,徐家鎮的生意蒸蒸日上,家家戶戶開始用上了抽溼器那些高科技玩兒。
像土井那樣的東西,早就摒棄不再用了。
可這也不像土井,土井全是土,或是裸露在外的岩石,而且距離地面十多米——眼前這地下室,距離地面絕對沒有十數米,而且顯然還裝修過,刮過牆,也用水泥塗過地面。
江橘白餘光好像瞥到了什麼東西,他已經走過去了,又退回,將長明燈送過去。
眼前塗抹得十分粗糙的牆面上,掛著一個相框,裡面是一張泛黃的全家福照片,照片上有不少人,想來不止一家,而是兄弟姊妹全拍上去了。
勉強看清過後,江橘白才發現,這上邊基本都是自己認識的人,坐在中間的是徐美書的老孃,也就是這次過大壽的老人,而圍繞在她身邊的,都是兒子女兒,以及她的孫輩們。
江橘白幾乎快要貼上了相框,他不敢錯過每一處細節。
終於,他有了一個發現,在到處第二排中間的位置,有一個人的臉是模糊不清的,模糊程度就跟上方靈堂的遺照一樣,給人的感覺也一樣——哪怕完全看不清五官,也能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的溫潤笑意。
所以這裡的靈堂,會有可能是全家福裡沒有臉的這個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