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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對。於是制定了夜襲金軍的作戰計劃。

按理說軍事行動最重保密,洩露軍情乃是重罪,而趙桓這個‘軍盲’卻對自己主持的第一次戰鬥表現出了極高的熱情。本來君臣已經商定好在二月初六對金軍發起突襲。可一向崇信佛教的趙桓卻突然抽開了瘋。改信神仙了,找了個術士選擇出兵的日期。掐算一番後改為了二月初一。

術士本來以為信佛不通道的新皇即位後,他們道士將要倒黴的時候。皇上居然請自己決斷軍國大事,這令他興奮不已,於是喝了兩杯慶祝,腦子一熱就說漏了嘴,把大宋將要反擊的事情說了出去,同樣盼望勝利的百姓們立刻把這訊息傳的盡人皆知,天天湧上街頭,等待出兵和報捷的好訊息。

而趙桓似乎也覺得此戰必勝,自作聰明的命人在城中開寶寺旁豎了三杆大旗,上面寫著報捷的文字,準備等打勝了用它們向宮中報信。還在封丘門樓上支起自己御用親征的幄帳,作為得勝時自己迎接凱旋的宋軍及獻俘儀式的觀禮臺,這不是傻子是神馬?等於早早給金軍報了信,讓金軍有了充分的準備時間。

而此時待命的楊可勝接到聖旨後,才知道傳言劫營之事是真,大吃一驚。他與姚平仲不同,其心思縝密,他自己作為軍人戰死疆場所其所哉,只是覺得此事絕難成功,自己身死名滅還是小事,一面和談一面偷營國家失了信用卻事關國體。出擊勝了什麼都好說,要是敗了,金國如果發怒,可能會把在金軍那邊作人質的肅王和宰相張邦彥都給害了。

於是楊可勝主動提議,自己擬就一道請戰決心書,假意自己請戰被拒,一怒之下自作主張前往與金人作戰,期以誓死之心,如果成功自不必多說,如果失手就可以把罪責盡數攬在自己一身之上。趙桓也覺得這樣妥當,便照準他執行。

二月一日夜,姚平仲率步騎七千人實施計劃,結果不用說,早有準備的金軍實施了反偷襲將宋軍殺的大敗。楊可勝力戰不退,為金人活擒。事情果如他所想的那樣,女真人大怒,殘忍的殺害了他。而力主出戰的姚平仲卻唯恐受到种師道的責罰,竟棄軍亡命,連城都沒進就跑了!

种師道原不贊成劫營,現在以為倒不如將計就計,每天派兵騷擾,不出十日,金兵必退,但被李邦彥拒絕。翰離不遣使問罪,追究劫營的責任,李邦彥不敢讓皇上擔責,完全推給李綱和姚平仲。趙桓的恐金症再次發作,罷免了李綱和种師道,撤銷了親征行營司,遣使謝罪,交割三鎮。

趙桓的所為再次暴露了他不易為君的本質,他先天缺乏剛毅氣質,行動中透露著不計後果的衝動和魯莽,意志裡又缺乏韌性和耐力。一旦勝利,欣喜若狂,自以為天下第一。一旦失利,沮喪灰心,感覺一切休矣,由先前的激動亢奮,陷入長期的萎靡不振。這種容易衝動,愛走極端不成熟的心理狀態,給國家前途和個人命運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第二百零六章 康王

圍城的金軍佔據了過去宋軍的營盤,中軍帳旁有排低矮的瓦房,應該是過去值守士兵的班房,現在卻是戒備森嚴。聽著隔壁房間中傳出的抽泣聲,正在看書的趙構皺了皺眉,從出了開封城門這少宰張邦昌眼淚就沒斷過,晨起一大哭,中午一痛哭,臨睡覺也得嚎幾聲,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的眼淚。

“張相,不要再哭了,有失體統!”今天有點特別,張邦昌從凌晨哭到了現在,此刻可能是哭累了,正抽嗒呢,可還時不時的高兩嗓子,讓趙構心煩意亂,他忍不住移步過來說道。

“康王殿下,我們怕是活不過今天了!”看到趙檉,張邦昌剛收住的眼淚又下來了,拉住趙構的手說道。

“哦,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