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廢棄碼頭邊,對著大海的方向發了好一會兒呆的阿火,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惹得一旁的安小海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海,你是沒看到那傢伙激動的樣子!我覺得這一次,有不少人要倒黴了!哈!”
“是啊,確實有不少人要倒黴了。不過別人我懶得管,我只要他能錄到一個人的就行。”
安小海輕輕地撥出一口氣說道。
“唉…”,阿火也是輕聲嘆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阿跛一定會上這個套兒的。”
“有人提醒我的。”
“誰。”
“一個朋友,一個挺特別的朋友。”
“你呀!”,阿火輕輕在安小海肩膀上捶了一拳,接著又輕嘆了一口氣:“誰想得到啊?這些貪官,最終不是栽在檢察院手上,而是會栽在一個像阿跛這樣的人手上。”
“不,他們不是栽在阿跛手上,他們是栽在自己手上的”,安小海看著遠方小聲說道。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義必自斃!”
“對了,陳家兄弟那邊現在是什麼狀況?”
“很糟糕!這一次他們損失很大,不但被抄了幾百萬貨,還損失了很多人手。
而且,四哥這次麻煩大了,那天被抓的人,絕大部分是他手下,那些人已經把他招出來了,估計四哥這次逃不掉了,得進去。
他呀,把老巢放在武警二支隊的營地裡,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沒人有膽子去那裡找他麻煩。
可這次武警也參與了行動,周支隊長已經派人接管了那片營地,四哥和他剩下的人全被困在了裡面了,現在想出來都出不來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作繭自縛吧!”
安小海抿著嘴沒說話,四哥的形象,以及那天四哥帶著他教訓周維光的場面,飛快閃過腦海。
“小海,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阿火見安小海不說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跟他們,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
這裡面不存在情理、道義,只有鬥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安小海點了點頭,扭過頭看著阿火的眼睛說道:”不過阿火,跟他們勢不兩立的,是你們。”
安小海的話讓阿火微微愣了愣,緊接著阿火苦笑了起來。
“是啊,是我們,你是被逼無奈,恰逢其會罷了。不過小海,以後不要說你們我們了,阿火和海哥,只說我們!”
“哈哈!”,安小海笑了起來:“好,阿火和海哥,只說我們!”
“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吶,這是阿跛給的!”,阿火從摩托車側包裡拿出了4沓錢扔給了安小海。
安小海接住錢笑了笑,又將其中的兩沓扔還給了阿火。
“啥意思?”
“當然是見者有份啊!你剛才不是說阿火和海哥,只說我們。既然都是自己人,又剛剛一起賺了一票,錢當然是平分。”
“平分有點過了吧,你那套東西不要成本的嗎?”
“成本可以忽略不計。”
“哈哈哈,那太好了,謝了!”,阿火很隨意的將錢插在了牛仔褲後的兜裡,鼓鼓囊囊的,還有小一半露在了外面。
“話說回來,你那套東西相當不錯,局裡都沒有那麼小的攝像頭,你從哪裡搞來的?”
“當然是透過另一個有本事的朋友搞來的。”
“你呀你!”,阿火再次苦笑:“剩下的那兩套你有別的用處嗎?”
“怎麼了?你要用?”
“是啊,我覺得你那個主意不錯,我打算回去後真的裝上,把那些人的苟且事都給拍下來,然後狠狠敲他們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