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覺得我已經演得很像了好不好?”
“太用力了,有點浮誇。”
“嘶~說得好像有那麼一點兒道理,算了,以後再改進吧。
話說回來了,小海,你為什麼要幫陳志豪啊?”
“說真的,我不知道……”,安小海心中暗歎:“我覺得三哥,他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把他坑得這麼慘,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嚴宏輕輕拍了拍安小海的肩膀:“我也經常得出賣一些道上的朋友,以前,我也有過你這樣的感覺。
我問頭兒,我這樣是不是屬於信念不堅定?頭兒告訴我,只要是個人,就一定會有這種感覺的。
頭兒說,像陳志豪這種撈偏門的人,實際上對維護社會穩定是有一定正面作用的,至少他們能管住手下那幫不安定分子,給他們一口飯吃,讓他們不要在外面亂搞事情。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物件陳志豪這樣的人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他們踩過界。
行了,不說這些了,總之,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放心,我不會有心理負擔的,只是有一點點感慨而已。對了,三哥不是你們故意趕到我這裡來的吧?”
“那倒不是,我估計反而是他,在故意向著你家的方向逃跑。”
“知道了,我很好奇,你這麼幫我,不違反紀律的?”
“不違反,我跟頭兒彙報了的,頭兒說讓我盡全力配合你,出了什麼事他兜著。”
“這樣啊,謝了。”
“嗨,咱們不扯這個……對了,錢呢?”
“什麼錢?”
“你不是說幫你把陳志豪弄出去,你給四百萬嗎?”
“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你有證據嗎?沒證據的話,去告我吧。”
“臥槽,海哥你居然黑吃黑!看刀!”
兩人在快艇上打鬧了起來,笑聲卻被髮動機的轟鳴聲掩蓋得一乾二淨。
天色大亮時,安小海和嚴宏終於回到了阿婆角村的漁民碼頭,兩人穿著套鞋,扛著魚竿,一人提了個桶,看上去就像是剛剛釣魚歸來。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穿過了碼頭,剛走出碼頭,兩人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周猛正叉著腰站在路中間,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你倆釣魚去了?”
咕嘟~嚴宏嚥了一泡口水,但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釣魚去了!我讓你倆去釣魚!”,周猛恨得咬牙切齒,左右一看,也沒看到什麼趁手的兵器,最後衝到一個魚販那裡,把他的扁擔搶了過來。
跑吧!
嚴宏還沒來得及反應,安小海已經跑出去幾十米遠了,桶子和魚竿全扔了,特麼的不要了!命要緊!
等嚴宏反應過來時,周猛已經提著扁擔撲了上來,他掄起手中的扁擔,朝著嚴宏的屁股就乎了過去。
扁擔發出嗚嗚的破空聲,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嚴宏的屁股上。
聽到身後傳來的殺豬般的慘叫,安小海渾身寒毛倒豎,咬著牙只管悶頭向前衝!
周猛放倒了嚴宏後,就一聲不吭的追了上來,並飛快的拉近了與安小海之間的距離。
沒辦法,安小海穿著套鞋呢,根本跑不快!
“完了,這次死定了!”,安小海悔的腸子都青了。
周猛越追越近,就在安小海心生絕望時,斜刺裡突然衝過來一輛小轎車,呲的一聲就停在了不遠處。
車門被推開,許從舟坐在車後座,對著安小海不停招手。
安小海顧不得那麼多了,縱身一躍就竄進了車裡,車門還沒來得及關上時,車子就已經衝出去了。
周猛追到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