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作樂之所,臺頂張燈結綵,絲竹之聲四起,只見楊雲洲與賓客席地而坐,一身華麗妝容的宜陽坐在他的身邊,無悲無喜,冷豔之美更甚。
楊雲洲見了她,道:“連夏,為本王和濱州來的貴客舞一曲。”
連夏低斂眉目,道了句“好。”
便在眾目之下翩翩起舞,一襲水色羅裙的她,身姿輕盈,眉目如畫,那份清雅的美竟隨著她的舞姿幻化出了妖豔,令在場眾人看的如痴如醉。
席間,只有一人目光疼惜,悲切無比。
周肅一口悶下烈酒,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有濃烈的殺意。
待一曲舞畢,眾人還未回過神,楊雲洲又道:“連夏坐到雲家小世子身邊去,好生伺候著。”
連夏依言坐到了雲逸身邊,著手為他倒酒。
雲逸目光痴纏地看著她,一手按住了她倒酒的手,朗聲道:“我與阿……連夏是舊識,不知楊王可否割愛與我。”
楊雲洲意味深長地笑,道:“本王無什意見,只雲家小世子得先問問美人的意思。”
楊雲洲話音一落,雲逸便拉了她的手,情深意切地說道:“阿夏,跟我回家吧!”
連夏抽回了手,道:“感謝公子掛懷,兒現已是楊王女姬。”
“阿夏,你不知道得知你出事,我便馬不停蹄地趕來,所有人都認為你死了,只我還在尋你,等你,我知你不會捨得離我而去。”雲逸說得急切,言語間的神情讓人動容。
連夏跪地,磕頭,言辭肯定道:“連夏無以回報公子情誼,只能磕頭以向謝。”說完,便是咚咚咚三聲響。
驚得雲逸驀然站起身,欲扶她起來。
連夏卻躲開了他的手,道:“至此一別,望公子勿掛念。”
“你,我,當真要如此嗎?”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似痛苦無比。
連夏凝眸不語。
雲逸再次轉向楊雲洲,擲地有聲地說道:“楊王,我這次勢必要將阿夏帶走,還望楊王同意。”這話說的強勢,不復溫潤公子態。
楊雲洲但笑不語,只挑眉望著連夏。
連夏幽幽嘆口氣,道:“公子何苦非要將你我情分逼迫至此?”
連夏頗為傷感道:“當年公子早已與玉公主定有婚約,一日在泉州城見了兒,卻道傾心於兒,公子對兒當真是一見傾心嗎?”
聞言,雲逸的臉色很難看。
“公子當真以為連夏是無知女郎嗎?”連夏笑中藏著哀傷,她道:“公子不曾懂我,我亦未曾與公子交心。現,我已非完璧,公子何苦糾纏不放?那些不過是痴人瘋語,公子竟也糊塗至此,倒叫連夏好生失望。”
此話一出,雲逸的臉色灰白,眼底有火在燃燒,在她未退下時,扣住了她的手腕,質問道:“是不是他們威逼你,你才會如此?”
連夏吃痛,笑得的麗,嬌聲道:“原來公子早知兒已一身侍二主。”
明明是極為動聽的聲音,卻讓人聽出了諷刺之意。
忽一人至前,銳聲道:“她說了她不願意。”聲音鏗鏘有力。
周肅輕而易舉將扣住連夏的手移開,連夏乖巧至周肅身後,溫順地由他摟著腰坐在了雲逸的對面,這般周肅還不解氣,將她一把抱坐在腿上,端起桌上的酒樽喝了一大口,按住連夏的腦袋,對上她的嘴就灌了進去。
酒太猛,連夏來不及吞下,有酒順著她水色輕紗灌入胸口,薄紗貼在胸口畫出誘人的曲線。
這般場景在這個亂世稀鬆平常,便是此刻殿內侍奉的女郎也多半衣衫不整,酥|胸|半露,這般席間調鬧算不得什麼。
一吻完畢,連夏癱倒在了周肅懷裡,周肅見她臉紅嬌喘模樣,哈哈大笑,眉目間挑釁地看著強忍著憤怒的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