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是這個天下的主人,您可以操控一切,唯獨人心除外。”
她的話很冷,冷得讓足以點燃高禕所有的怒火。
她以為她少不得又要受一番折磨,可高禕鬆開了他的雙手,笑得冷酷,詭譎,他道:“朕得不到你的心,但你的人卻永遠都會呆在朕的身邊。”
上京的天氣一日比一日冷了,窗前,是一張梨花木書桌,上面擺著的美人圖花瓶,花瓶裡插著幾支清脆的竹,為這寂冷的冬日添了生機。
可這生機也不過是剎那!
玉穠看著上面依舊翠綠的葉,道:“無音,你最近的臉色很差。”頓了一下,她又道:“聽說昨日,你還吐了。”
無音白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玉穠重重地嘆口氣,沒有再說話。
兩人便這樣安靜呆在房間裡。
這場□□之後,陳家似乎與高禕達成了某種共識,根系盤結的他們突然退出了歷史舞臺,竟安心地做起了閒雲野鶴。高禕對此很滿意,從他眼底露出的得意,玉穠也能知他心裡的痛快,只是這痛快是打了折的,只怕陳家的安靜並不能完全消除紮在他心中的刺。
這陳家早晚都會被他連根拔起。
難得的明朗天氣,高禕興致不錯地攜她出遊,一路宮道上緩緩而行,今日的他非常溫和,途中不斷地給她介紹著宮裡的一切,只是她對此表現得興趣缺缺。
她已經兩日沒有見過無音了,無音就像一縷青煙,忽然消失在她的宮裡。
兩人行至一處,高禕牽了她的手,笑道:“來,朕帶你看一出好戲。”
玉穠為此心頭一跳。
兩人上了城樓,偌大的,草木枯黃的院子裡,一個人,一個女人正躺在上面,她的四肢,頭部皆被繩索套著,繩索的另外一端是漂亮的青驄馬。
五馬分屍。
這四個字在無音額腦子裡炸開。
☆、第一卷:玉穠
玉穠舔了舔乾燥的唇,問:“為什麼?”
高禕笑,目光悠遠,他道:“其罪一,她敢偷給你喝避子湯,其罪二,她敢背主,這樣的人死一萬次都不夠。”
玉穠不知這深秋的陽光竟然也這般烤人,火辣辣的,刺痛的,微風裡都像是帶著針尖,扎得疼。
她雙膝跪在他腳邊,以最卑微的姿態的乞求他,乞求他放過無音。
他卻不為所動。
過去,現在,她都沒有與高禕談判交換的籌碼,唯有一具肉身皮囊。
她咬咬牙,顫抖著手往上攀,入內解開他的褲子,埋頭吞了他涼絲絲的物件。
高禕低頭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玉穠,她的動作是急切的,笨拙的,沒有絲毫技巧可言。
可他就是覺得身體裡流淌著無上的快|感。
他要的就是她的屈服,徹底的屈服。
待高禕長舒一口氣後,他暗啞聲道:“若朕有一日受難,你能這般為朕,朕死了都甘心。”
她吞下嘴裡的腥澀物,顫顫巍巍地起身,卻見高崇不知何時在此,他一臉悲愴絕望。
她臉色蒼白,卻還是對他笑了,無知無覺的,機械的笑。
高禕並沒有承諾會放過無音,但她知道,他會。
因為,他所做種種不過就是要她徹底臣服於他。
傍晚,無音被送了回來,遍體鱗傷,她喚了御醫為她治療。
只可惜,依舊晚了。
無音肚子裡有的孩子——高崇的孩子。
她想要保住這個孩子,終究無可奈何。這個孩子的生命太脆弱,亦或者是他本就不願意來到這個骯髒的世界。
玉穠握著無音冰涼的手,久久地發呆。
兩日後,無音醒了,她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