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他痴痴愕愕,半響,他才吼道:“路花,你回來—”

路花站在路中,聽到小三的吼叫,含淚回頭凝望。她的心在滴血,他的心在顫抖,一段情;一個恩,她不忍就這樣割離,她在矛盾中躊躇,也在矛盾中徘徊。

站在路中,她不忍離去,她想等待小三,等他追過來。“小三你追過來,我就是你的,你追過來,我就答應你。你追過來,追過來,追過來吧!小三。”她在心裡呼號著,淚水像小溪一般。

不聲不響地,她的面前真得站著一個人,路花驚喜,差點呼叫起來,朦朧中,再仔細一看,她看清了,也傻了眼,來人不是小三,而是她——牡蘭,路花氣憤地甩甩頭,哦,他不悲傷,也不孤獨,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路花頓了一下足,狠狠心悄然離去。

這兒,小三僵在柏樹下,好久好久的,他無法思想,無法自主,無法動彈。只覺得渾身的每塊肌肉都是僵硬的,每根神經都是麻木的。

人生是殘酷的,人對人更是殘忍的。無論是情人,還是友人,大都為自己,誰願意為他人作犧牲呢?

“路花,你太殘忍了。”小三呢喃著,他憤然地仰天而噓“老天爺,我鄭三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都這樣地懲罰我,對待我。”

一陣暈眩打擊著他,他混混沌沌的,他踉踉蹌蹌的跌坐在神柏樹下。

夜,好陰沉,好幽靜,世界已經完全把他遺棄了,埋葬了。

小三望著夜,一片漆黑的夜。他雙目溢著淚,辛酸的淚,痛心的淚,他又閉上了眼睛,頭依在樹幹上,不禁捫心自問,咦,這一切到底又是為什麼?難道自己終生沒有知音?畢生沒有伴侶?

三年前的今晚,他為情深受一次挫傷。

三年後的今夜,他為情又承受一次打擊。

一個男兒,再剛強的男兒,焉能承受住這兩次無情的挫傷和打擊呢?他自卑、他憂傷、他懊惱,如果那晚是路花,如果今夜再下雨,事情會怎樣呢?可,那晚偏不是路花,今夜偏不下雨。

感嘆:天不助。

牡蘭望著路花的離去,冷笑一聲,然後,她哼著曲兒,扭著屁股,吊兒郎當地向柏樹下走去。

小三雙手抱住頭,他的頭似灌鉛一般的沉重。

他嘆息來,嘆息去,真的不願意再抬起頭,再站起身,再在這個無情的世界上做人了。

嘆息歸嘆息,思想歸思想。他總不死心,他相信,路花會回來的。

他終於抬起頭看見了。在他眼前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他沒看清她的臉,他斷定是路花。

“路花!”他驚叫起來,他是多麼的歡喜,多麼的狂妄。激動的淚花在他眼眶裡打轉轉。這次,他不能讓她再逃走。他要她答應自己,做自己的媳婦,做自己的心上人。

小三奔了過去,他雙手抱住她的脖子,“啊!”他驚叫了一聲,猛然推開了她,又倒退了一步,她不是路花,她頭上沒有辮子,是短髮,憑他的知覺和猜測,是她,是她,提起了她,他恨死了她。

“你來幹什麼?”小三恨恨的,冰冰的。

“我……”牡蘭覺得有些尷尬,有些掃興,而她賊心不死,看了小三一眼,高傲的,不知羞恥地說:“我來是續我們的舊情。”

舊情?虧她說得出口,是舊情嗎?舊情——真是殺人不用刀;舊情——險些毀了他的人生;舊情——玷汙了他真正的愛。

“我不需要你。”小三轉過身子,“你滾開。”

牡蘭站在小三的身後,看著他的狼狽。她用鼻音冷哼了一聲,好象在說:小三呀小三,你也有今天,也有這麼狼狽,真是報應啊。

哦,是她?是她從中搗的鬼?小三這才想起來了。剛才,他去找路花,幾個人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