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村長,村長可來了。”
“田恬!”跟在村長身後的陳銘看清了眼前的形勢,猛地衝過去推開田桑桑,把田恬半摟著。
田恬流著眼淚,虛弱地咳嗽著。
“田桑桑,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咋還要掐人嘞!人要是被你掐死了,我一定打死你!”心愛的姑娘被人掐得滿臉通紅,陳銘只恨不能是自己受過。大庭廣眾之下,她朝田桑桑吼完,輕輕拍著田恬的背給她順氣。
“陳銘,謝…謝謝你。”田恬咬了咬蒼白的唇,模樣端的是我見猶憐。
“我恨不得掐死她!”田桑桑的心被灼燒得厲害,冷眼瞧著眼前的兩人。
“你說啥,你……”陳銘瞪大眼睛,被陳英用力拉住手推到後邊。“哥你別衝動,田恬這裡我來看。”
到底是把田恬的手從陳銘手裡拽了出來。她哥怎麼回事,一遇到田恬就失控,真是的這麼多人看著。沒看見爸只差吹鬍子瞪眼了嗎。
村長用眼看了下陳銘,才慢慢走向前,問道:“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村長和陳銘長得有點像,約莫四五十歲的模樣,但是他比陳銘瘦,人也乾乾淨淨的,面容和氣。
“村長啊,今天你可得為我們家討回公道啊。”陳桂蘭上前,憤恨地說道:“田桑桑家的兒子丟了,非說是我們家田恬給藏起來的。你看看我們田恬,這又是被推、又是被打、又是被掐的,我的心疼啊。”
眾人剛才只注意著田桑桑的手,此時被提醒,反倒認真地看著田恬。原本的村花,衣服髒亂,臉腫得像是豬頭,脖子上青青的掐痕,哪裡還能看出昔日白衣飄飄的女神影子?
陳銘皺了皺眉,心痛不已。
村長最近也聽了一些關於田桑桑的流言,臉上沒有憤怒只是帶了點審視,“田桑桑,你的說法呢?”
“我兒子是被田恬帶走的,一定是。”田桑桑篤定地道。
“我沒有,大家請相信我。”田恬立即弱弱地搖頭,眼淚不要錢似的,控訴地含淚看向田桑桑:“堂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汙衊我。但你的兒子不見了,你要負一定的責任。你這幾天都去鎮上,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那麼小一孩子,你也放心得下。如果你把孩子交給我們看,也不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但孩子真的丟了,你也不能推給我……”
田恬其實心裡恨極。她根本沒料到田桑桑會掐她,而且眼神還那麼恐怖。
當然,沒生過孩子的田恬,是體會不了這種情感的。
此時學生們都放學了,站在一邊的周正皺眉道:“村長,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能田桑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都看不下去了。”
“秀英嬸說的,她看見田恬早上往我家裡去的。”田桑桑冷笑:“那麼田恬,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去我家裡做了什麼?從我家裡出去之後,又去了哪裡?”
“早上我要去學校,順路就去看了一下言言,看完我便去學校了。你說是我帶走孩子的,我能把孩子帶到哪裡?家裡你也搜過了,沒有呢。”田恬依舊是哭。
陳銘環視了圈人群,順勢問:“有人在田裡看見田恬手裡抱著孩子嗎?”去學校的路要經過田邊。
“沒有。”眾人都搖頭。還真的沒有,他們都只顧著在田裡工作,也沒注意到田恬啊。
“田桑桑,我明白你丟了孩子的心情,但是你這麼衝動就是不對了。”村長髮話:“這件事畢竟是在我們村裡發生的,大家都幫忙找找吧。要是能找到是萬幸,如果找不到,明天就找警察來。”村長見過孟書言,那麼一可愛的孩子不見了,他也心痛。但他不認為這是田恬乾的,田恬看起來一直很乖巧。
“不成,這事兒沒完!”陳桂蘭不死心:“田桑桑把我們家田恬弄成這樣,必須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