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啊。這人比彪哥還要狠,彪哥就算是打他們,也不會打他們的命根子。一朝被打命根子,十年怕被打命根子。媳婦都還沒娶呢,容易麼。
“我日。”趙純在一邊聽著,除了我日,沒有別的話能體現他現在的心情了。這倆慫蛋!要不是他的手不能動彈,他!!!
“我警告你們,下回再欺負我們母子,可不是這麼便宜就完事。這件事你們自己找個理由敷衍彪哥,只別說是我打的。我不想和彪哥槓上。欺負女人,要是傳出去,你們以後也只會和彪哥一樣,娶媳婦難啊。就算你們已經娶媳婦了,有你們這樣的爹,誰敢和你們家結親。是好是壞,你們自己掂量吧。”
兩人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遠了。要是說身上是田桑桑打的,他們也倍兒沒有面子。但若不是田桑桑打的,又能說是誰打的!?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想到一個人,趙純。就說是這小子想要私逃回城,給他們下套把他們打成這樣。
082 有個男人(求月票!)
傍晚,紅霞鋪滿天邊。
小奶茶在院子外叫個不停。
孟書言跑出去,看見躺在院子外邋遢的男人,不由一驚。“媽媽,有個乞丐倒了!”他朝屋內喊道。
好可憐哦。這個乞丐看起來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什麼?是這個小屁孩?這裡是田桑桑的家?我日!
趙純艱難地伸手巴拉了下自己的頭髮,摸摸臉,居然說他是乞丐?日你奶奶!好像是有三天沒有洗過臉了,也有三天沒有洗澡了,身上似乎要長跳蚤了。嘔~~~~不行,要吐了。
“別看。”他道。這一出聲,聲音竟是異常沙啞蒼老,喉嚨乾澀得厲害。
“叔叔,你是不是太餓了?我家裡有點吃的哦。”小孩子黑黝黝的大眼睛望著他,純真而又善良。
趙純眼睛一酸,落下淚來。他艱難地伸手擦了擦,一擦,擦出了一手的汙垢和髒水。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居然要被一個小孩子同情。但也就是這小孩子的同情,才讓他感動。
瞥眼,發現籬笆邊有個高大的身軀,日哦,是田桑桑!然而他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田桑桑實在很難將這個滿臉烏黑,衣衫破爛,渾身上下散發著臭味的人和那天的白淨小夥子聯絡在一起,更甚的是,他的頭髮是個現成的垃圾場,還有幾隻蒼蠅在上頭打轉。
“言言,你抱著小奶茶站邊上,離這垃圾遠點兒,他頭上有蒼蠅。”田桑桑吩咐道。
趙純的眼裡血絲乍現,嘴巴張大想吐出髒話,卻只能粗粗地喘息著,“日哦……”敢說他是垃圾。。。
“閉嘴!”特麼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田桑桑惡狠狠地彎下腰。
“你…你幹嘛……”他單眼皮的眼睛瞪得老大,弱弱地發出斷斷續續的話語。她想幹嘛?謀殺?
想他一世英名,難道要葬送在一個胖子的手裡?這時候江景懷要是在就好了,一定要讓江景懷把這個女人送監獄裡。
“言言,你還記得這人不?”田桑桑偏頭問。
孟書言抱著小奶茶,慢慢地走到躺在地上的人兒的身邊,居高臨下,板著漂亮的小臉,漆黑的桃花眼頗有些深邃。
“嗷嗚!”小奶茶不滿地看著地上髒兮兮的東西,嘩啦一下從孟書言的懷抱裡敏捷地跳下,落地後,拿著小屁股對著趙純,站在趙純臉頰邊。
我日。為啥會有一種被狗嫌棄了的錯覺?
“媽媽,他是那天的那個帥叔叔?”小傢伙有些狐疑地問。
“你覺得他帥?”
“帥……是帥……”孟書言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就是有點傻。”
孟書言想起那天,這個帥叔叔要抓他,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