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他。總覺得今天的趙純不太對。
趙純點頭,“你認識我?”
田桑桑微笑:“別以為戴上黑色眼鏡我就不認識你了。”
她笑起來眼睛真好看啊,眼角微微上翹,就像眼中開滿了桃花,還有那調侃的語氣,好像他們兩人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
趙純心頭一凜,怎麼會有這種荒誕的想法?他怎麼可能認識非洲女人?他不記得自己去非洲上過學。
“趙純?”季瑤兒在邊上嬌滴滴地問:“你認識這個黑女人?”
“不認識啊,誰會認識這麼黑的人。”趙純覺得自己在新認識的美女面前丟了面子,真是的,隨隨便便一個黑女人也能喊他名字。
他和季瑤兒是在舞廳認識的,季瑤兒說她是學跳舞的,和她跳舞時,她身上柔弱無骨。只要一和季瑤兒在一起,趙純的身體就會湧起一股男性衝動,太渴望了。他好像到了可以處物件的年齡。
季瑤兒不屑地看著田桑桑。還真是死性不改啊,當初在村裡猥褻江上尉,路邊見個男人也能隨便喊住,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想起那天姐夫對自己的叮囑,說江景懷對她很不滿,她就知道是田桑桑到江景懷那兒告狀了唄,賤女人!真是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不過她姐夫是陸遲,她雖忌憚江景懷,可也不至於怕得死去活來。
田桑桑冷笑,這笑讓趙純莫名熟悉,胯下頓時一涼。
天哪,可怕的非洲女人,為什麼笑起來會讓人心顫顫?
“純子酥,你不認識我了嗎?”孟書言癟著小嘴,委屈地看著他,漆黑的眼裡盈滿淚光。
哇,好像他欺負小孩子似的。趙純對孩子還是很喜歡的,“小朋友你很可愛啊,是叫我純子叔嗎?不過你認錯了人了,我不是你叔叔。”
“就是純子酥。”孟書言想哭了。
“唉……”
“走吧,我們去舞廳了。”季瑤兒催促道。
“小朋友,再見。”趙純友善地笑了笑,跟著季瑤兒走遠。
“你認識他們兩人?”趙純拉過姚宇,低聲問道。
“不認識啊老大,今天是第一回見。”姚宇實誠地道。
“不認識啊…”趙純摘下眼鏡,“你都不認識了那我應該也不認識啊。”他回頭看了看,那孩子好像很傷心啊……可是真的不認識啊。
“老大,會不會是你忘了什麼?畢竟你……”得了健忘症。
趙純摸摸下巴:“是忘了一點,但我也不能認識一非洲女人和孩子。孩子是很可愛,那也不是我侄子啊。”
姚宇想著剛才那個女人的神態,倒是個很與眾不同的女人,忽略了她的長相的話。
“非洲女人嗎?咋會說咱的國語,啥時候非洲女人也跑來咱國家了?”這時候只聽說過往國外跑的,沒聽說過國外往國內的。
“我怎麼知道。”趙純瞪他一眼。
“你們在說什麼?”季瑤兒湊近了問。
姚宇立刻和趙純分開距離。
季瑤兒柳眉一挑:“你們認識田桑桑?”
“田桑桑?”彷彿有一股電流劃過心尖,趙純輕問:“她叫田桑桑嗎?”倒是個很特別的名字。
“是啊。她是我們軍區一個軍人的妻子,今年剛從鄉下過來隨軍的。她的作風比較開放,像這種在街上隨便叫住陌生男人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趙純頓時嫌棄地皺了皺眉:“這倒有點醜人多作怪了。那麼那個孩子呢?”
“那是她兒子。”
趙純和姚宇同時噎住,說不上話來。
“媽媽,純子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純子酥把我給忘了。”孟書言忍不住就給哭了,哭得一抽一抽的。
“兒子,